起初安武侯是不同意宁司远从族学转到书院来的。
毕竟安武侯府族学不管是从设施还是先生,都比书院要好上许多。
但是隆安坊离安武侯府学堂要走上半个时辰,实在是太远,对于宁司远来说,每天都会很劳累。
后来宁晚桥便让谭氏去跟安武侯府要钱,在族学附近租房子住。
因为以他们现在的收入,只能租住在隆安坊这个地方。
一听到要钱,安武侯夫人康氏哪里肯,便劝说安武侯,让宁司远在书院学习也是一样的。
只要有心,就算条件再差,他也会认真学习。
后来,宁司远才转到了附近的书院学习。
宁晚桥道:“远哥儿可有说,是什么原因跟人打架的?”
郑妈妈道:“姨娘问他,他怎么都不肯说。”
宁晚桥还没有走进宁司远的屋子里,便听见谭氏窸窸窣窣的哭泣声。
郑妈妈为她打起帘子,宁晚桥便看见宁司远头上包着粗布,脸色煞白地躺在床上。
谭氏看她进来了,兴许是觉得委屈,又呜呜咽咽地哭更大声了。
“阿娘先别哭,我看看远哥儿的伤。”
宁司远听到她的声音,微微睁开眼,虚虚喊了一声:“阿姐…”
“阿姐帮你看看,你先别动。”宁晚桥坐到床边,解开绑带,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
谭氏道:“方才请了你姚叔叔过来替他包扎的。”
姚正德处理伤口很好,不需要她再多做什么。宁晚桥问道:“跟阿姐说说,谁打的你?”
宁司远垂眸,视线移开:“阿姐,你别去找他们。”
“阿姐不去找他们,但是你得告诉阿姐,为什么跟他们打架。”
“我以后不跟他们打架了,不让娘跟阿姐担心。”
自从宁司远跟宁司庆打架,宁晚桥教育过他,他就更加隐忍,就算别人主动挑事,他也会忍让,不会多说,更不会动手。
除非是对方实在过分到触犯了宁司远的底线。
宁晚桥温声地道:“好,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请假一天,在家休养。”
宁司远急道:“阿姐,我没事,可以去书院读书。”
宁晚桥道:“头部的伤可轻可重。阿姐还想让你多休息几日,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所以才只让你休息一日。”
“可是我没事,一天不去,便会落下一天的学习。”
“没事,你不懂的,阿姐帮你补。”
“阿姐在平昌侯府,每日也识字学习吗?”
“嗯,我闲的无聊,经常学习看书。”
宁司远乖巧地点头:“我听阿姐的,休假一天。”
钟妈妈正好端药进来,宁晚桥便跟谭氏出来了。
两个人到隔间坐着。
谭氏担忧地道:“桥姐儿,远哥儿被同学们这么欺负,定是有原因的。”
宁晚桥道:“阿娘放心,明日我便去书院问个清楚。”
方才她让宁司远休息一天,也是为了方便她去书院问明情况,不教宁司远难为情。
若是让宁司远知道她要去书院,他肯定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