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渝道:“以卖些豆腐和酒为生。”
“家中几口人?有没有请了帮工?”
卫明渝道:“不知。待我回了衙署后,让人去查一查。宁小姐可是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宁晚桥眼睛一转,道:“我有办法。”
她靠近了卫明渝一些,脸侧向他,小声地说:“一会儿,是这样……”
卫明渝又闻到了宁晚桥身上独有的味道。跟他迷糊中闻到的一模一样。
这两日他左思右想,要不要换个人递帖子给宁晚桥,这样她出来了,他就可以验证自己心中的想法。
只是又一想,不管她是不是神医,他都会喜欢她。
这样一看,验不验证,似乎也没有多大影响。
“指挥使觉得我的办法可行?”宁晚桥抬头看他。
卫明渝看到她长睫毛下那双明亮的眼睛,回过神,“嗯,没想到宁小姐点子很多。”
宁晚桥道:“我也是曾经从书中看到别人这么解决的,并不是我的主意。”
前世,她遇到这种事情多了,同时也博览群书,有了古人的经验,面对这种事情,也大概能有个应对的思路。
卫明渝好奇道:“宁小姐平日在家中,都看什么书?”
宁晚桥脱口而出:“若是不看医书,就看女戒、女论语、女训。父亲母亲希望我们孝顺父母、孝顺公婆、以夫为纲。”
卫明渝诧异地看一眼宁晚桥。
她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会偷偷看禁书的人,不像会是看女戒、女训的。
不管如何,他也顺势道:“宁小姐对夫君可有什么要求?”
宁晚桥低头沉吟片刻,道:“我自然是跟京中许多女子一样,以夫为纲。”
卫明渝想问,那为何要同平昌侯和离?
很快意识道,这个问题过于莽撞。
以他们的关系,他这么问,实在逾矩。
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宁晚桥并没有对他有任何想法,是以,方才她嘴里才没有一句真话,不让别人窥探她真实的想法。
女子对人防备是好事,只是到了自己身上,便觉得有些无力。
众人很快到了兵马司衙署大堂。
书院里被抓来的公子哥们,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椅子上。
只是没捂热椅子,便被官兵们推搡起来,让他们站好。
这些纨绔公子们吊儿郎当地笑着,七扭八歪地站起来,根本不把兵马司的人当一回事。
“平日我父亲总叫我在外面好好做人,别丢他的脸。”周子御斜斜倚靠在案上,嬉笑地道,“今日我到兵马司的衙署,还站着跟指挥使说话,不是坐着。你们说,我进没进步?”
兵部尚书的公子李清悦调笑道:“指挥使大人,您不用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对我网开一面。”
五城兵马司隶属兵部,卫明渝作为东城兵马司指挥使,兵部尚书自然是他的顶头上司。
但同时,卫明渝手中也有兵权,可以调动京城附近的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士兵。
卫明渝看了眼被宠坏的公子们,往常抓到这些人,不过是口头训斥,或者是打几大板便放了,今日他便听了宁晚桥的,治治他们的根。
“今日本官便让你们得偿所愿。”卫明渝道,“把他们压到军营中,跟着士兵们到朝廷的田地里,耕田种地。刑期一月。”
如今正是春季耕种,缺人手的时候,刚好为朝廷出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