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下了马车后,西市却十分冷清,只有寥寥数人在看马。
宁晚桥道:“司远,你确定西市的马市,是个热闹的马市?而不是东市的马市?或者南市的马市?”
宁司远也是奇怪,挠了挠头,道:“阿姐,我当然记得。以前我常常跟宁司庆他们一起到马市这里。只是不知为什么今天没有人。”
宁晚桥道:“那可能是今日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阮穆宁走过来,宁晚桥便介绍他们两人认识。
阮穆宁道:“宁二少爷头上的伤,可否严重?”
宁晚桥看了看宁司远包扎的地方,道:“以后会留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不过有头发盖住,别人不会看见。”
阮穆宁道:“我府中刚好有上等的祛疤膏,明日让下人送到家里。这关系到司远的皮相,宁小姐可千万别推拒。”
宁晚桥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公子了。”
几人便往街道走。
这条街一眼过去,全是马毛浓密顺滑的好马。
宁晚桥不懂马,便看着宁司远挑选。
宁司远几乎是这匹马也好,那匹马也好,一直拿不定主意。
还好马市人不多,若是人多,估计逛一圈下来,怎么也要到天黑。
宁司远看阮穆宁金尊玉贵,而且闲聊起来,给他十分博学多识,便请教阮穆宁。
阮穆宁便给了他一些意见,最后让他自己做决定。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几人吆喝的声音,不一会儿又有马长长的吼叫声,紧接着是马蹄踏地声。
“这头烈马已经在这里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卖出去啊?”
“这马性子烈,来了很多顾客,没有人能驯服的。”
“晟北地势恶劣,喂养出来的马暴躁,难驯服。若是没有这个能力,谁敢买回去?那不是买了个祖宗回去供着吗?”
“依我说啊,你干脆买一送一得了。”
驵侩走出来,道:“我们半个月前已经是买一送一,亏本买卖了。如今也不过是收回个本钱。”
驵侩是马匹交易的中间人。
宁晚桥好奇,便让宁司远跟阮穆宁一起过去看看。
谁知她还没走近,马又高高扬起马蹄,长嘶一声。
马夫拽住缰绳,往后拉,不让马伤了人。
围观的人纷纷喊道:“小心。”
宁晚桥便后退两步,看到高高的马蹄放下,她才问道:“方才你们说,这里的马买一送一?”
驵侩上下打量她:“姑娘会骑马吗?”
宁晚桥道:“不会。”
驵侩道:“不会骑马来这里添什么乱?”
宁晚桥道:“自然是来这里买马咯。”
驵侩指着旁边的马厩道:“里面的都是温顺的马,姑娘想要哪匹,付款就是。”
宁晚桥道:“方才你说,能驯服这匹烈马,可以买一送一?”
驵侩道:“是啊。”
宁晚桥道:“送一,指的是马,还是别的东西?”
驵侩气笑:“不是马,是什么?”
宁晚桥道:“大哥别生气,是以前我买椅子,人家也说买一送一。后来一看,送的是吃饭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