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上,雍容华贵的镇北王妃坐在太师椅上,其他夫人也坐在其中,一同赏花。
镇北王府的侍女正在给一众赏花的,未出阁的姑娘,引到另一边的蜂腰桥上,那一头开满了五颜六色的杏花。
宁晚桥缓步随嬷嬷走向镇北王妃:“臣女给王妃请安。”
镇北王妃脸上带着慈善的笑容,说道:“唉哟,我们镇北王府可把宁夫人盼来了。”
镇北王妃看向其他夫人们,脸上依旧是笑容可掬,“你们不知道,宁夫人有多难请,我的帖子发过去十几张了,今日才把宁夫人请过来。”
宁晚桥又行了个礼,缓缓解释道:“这些时日,臣女都在慈宁宫替太后诊治,一出宫,把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了,便马不停蹄到了镇北王府来,一刻都不敢歇息。”
其他人笑着附和说早有耳闻,她在给太后治病,今日一见其人,真是名不虚传,长相与气度都令人眼中一亮。
宁晚桥谢过夫人们的夸奖,又道:“日后还望夫人们多多照顾晚桥,晚桥感激不尽。”
镇北王妃笑道:“李嬷嬷,你来带宁夫人到未出阁的姑娘们中玩吧。”
宁晚桥便行礼,跟夫人们告退。
李嬷嬷带她往蜂腰桥走,但在准备到蜂腰桥的时候,拐入了另一条道,随后向她解释:“宁夫人,请见谅。王妃方才吩咐过,请宁夫人先去替世子治腿疾,再到姑娘们中去。”
宁晚桥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他们来到了一间装饰奢侈豪华的院子,守门的侍从看见她们来,其中一个先跑进去禀报。
等他们走进院子的时候,侍从笑呵呵地出来,说道:“世子不愿意让其他人看自己的腿伤,让李嬷嬷在外面等着,宁夫人进去即可。”
李嬷嬷小声地解释:“世子任性,宁夫人见谅。老奴就在外面候着,劳烦夫人跟侍从进去,替世子好好看看。”
宁晚桥颔首,便跟着侍从进去了。
进入正堂,穿过一扇黄花梨雕螭龙绿石屏风,进入到起居室,侍从便不再往里去了,而是让她自己进去。
宁晚桥拐入一道门,看见了康盛,然后又看见阮穆屹穿一身玄色锦衣,悠闲地躺在罗汉床上吃着葡萄。
因为从阮穆宁那儿知道了阮穆屹也是王爷的孩子,这次她并没有很震惊,脸上还能维持住自己的冷静。
她行了礼:“臣女见过世子。”
阮穆屹本以为宁晚桥会意外,但看见宁晚桥眼中无波无澜,便挥手让康盛去外面守着。
“你竟然不吃惊我的身份?”
宁晚桥道:“世子可知道,我肩膀上,长的是什么东西?”
阮穆屹问道:“长了什么东西?”
“当然是脑子。”
阮穆屹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已经替我治好腿疾了,一会儿如何应付王妃,以及我的父王?”
“你父王也回京了?”
“父王两个月前回京,我就是被父王关在府中,出不去。不得已才修书一封,免得你说我不告而别。”
宁晚桥道:“我知道当时京中戒严,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敢出门,所以也不会怪世子。世子背着镇北王和王妃治腿疾,定是有原因。我会替世子隐瞒真相,只说该说的。”
阮穆屹点点头:“那我要如何配合你?”
宁晚桥道:“世子可还记得,我帮世子治腿疾的第一天,世子是如何表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