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康氏愣了一愣,知道杨淑人不是来叫她还钱的,松了一口气,“想必杨淑人也知道了,我们安武侯府的桥姐儿,已经被皇上赐婚了。”
杨淑人乐呵呵地道:“我知道,日后她是太子妃,将来的皇后。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嘛,正好她没有嫁人,把她嫁过来。以后咱们是亲戚了。”
康氏一听,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自己女儿怎么可能去给一个老男人当继室?
“杨淑人,实在对不住,我们怡姐儿,她有婚配了。”
杨淑人一听,不乐意了:“那退掉。我可是知道,你借这两万银子,是为了给自己娘家填补亏空的。当初说好了,把一个女儿嫁过来,这两万银子,就当彩礼了。”
康氏赔笑道:“杨淑人,这笔钱我会还上,利息也会付给你。”
杨淑人冷笑:“我要你那点利息做什么?我要的是儿媳妇,给我孙儿当母亲的儿媳妇。”
谁都知道皇上给安武侯府的姑娘赐婚了,攀上安武侯府,日后就是皇亲国戚了。
到时候儿子的仕途,以及银子,那不是说来就来?
所以杨淑人心里明镜似的,不要利息,坚决要人。
康氏立即低声下气地说:“不瞒着老夫人,怡姐儿真的已经跟人定亲了,如今已经在准备婚事了。”
“那也不行!”杨淑人不容人商量的口吻,“若是你不把怡姐儿嫁过来,我就跟人说去,你的怡姐儿已经跟我儿定亲了,这彩礼也收了两万两,我看看到时候,谁还敢娶她?”
康氏脸色大变,这杨淑人,是要往里整她们啊。
“母亲。”宁晚怡走进来,看见里面有客人,微微行礼请安。
为了给客人留个好印象,她表现得乖乖顺顺的,行为举止也端庄得体。
杨淑人一看她这样,觉得她很好,更认定了她就是自己的儿媳,忙笑着说:“怡姐儿温柔贤淑,平日都读什么书?”
康氏心底大惊,想要暗示宁晚怡,故意说差一点。
不料宁晚怡为了让人觉得,自己也不比宁晚桥差,便恭恭敬敬地回:“女诫,女训,女论语。”
杨淑人很满意,看向康氏惨白的脸:“夫人就这么定了,待我们选好日子,便让媒人上门来。”
宁晚怡处于茫然中,杨淑人走后,这才问康氏:“母亲,方才的老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康氏气恼:“你啊你,什么时候该表现,什么时候不该表现,难道不知道吗?刚才那位老夫人,是左金都御史的母亲。”
宁晚怡震惊,瞪大了双眼:“那她说的提亲,是我?”
嬷嬷叹道:“方才夫人正在给小姐拒了这门婚事,谁知道小姐进来。杨淑人似乎对小姐还很满意。”
宁晚怡惊叫:“不,母亲,我不想嫁给那个四十岁的老男人。我不想当别人孩子的母亲,不想给别人养孩子。”
康氏也十分心疼,抱着她安慰:“母亲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
可是话这么说,康氏心中也是没有底的。
若是不把自己女儿嫁过去,以杨淑人这样的为人,女儿定要被杨淑人给毁了。
宁晚怡抬起哭成泪人儿的小脸:“母亲有什么办法?方才我可看到那个管家,手上有借条。那个是什么?“
康氏拍着她的背:“你不用管,母亲会想办法。”
宁晚怡抹了抹眼泪:“母亲,我不是傻子,她拿着借条上门,是不是威胁母亲把我嫁过去?”
嬷嬷说道:“原先是想让桥姐儿嫁过去的,谁知道途中出了变故。”
宁晚怡恍然明白了什么:“母亲是不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要是有办法,这件事早就解决了。不会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