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穆隐道:“水在火上,既济。君子以思患而预防之。臣认同太子的方法。”
阮穆邢道:“臣愿意携府中所有人减膳修德,为灾民祈福。”
其他皇子也纷纷表示。
皇上也同意脱下“龙袍”,穿五天白色的冠服,为灾民祈福。
于是各司其职,太子主管火灾一事,工部修缮民宅,礼部为到太夫山上祭祀做准备,三司着手修改火宪,兵马司清理火灾现场以及做事后妥善安置等等。
从御书房出来,宁晚桥与阮穆宁肩并肩走着,小声问:“今日议事,皇上为什么叫我来?”
阮穆宁道:“依我的想法,皇上是想让你辅助我处理火灾之事。”
宁晚桥诧异,皇上前些日子还把她当谋逆贼子的同党,今日又不介意让她旁听议会。
想到皇上喜怒无常,她又觉得合乎情理。
“太子可要去现场看看?”
阮穆宁低头看她:“你心中有一些想法?”
“昨日听到太子说有孩子受伤,我想去看看,顺便看看刺客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出宫门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几位王妃和侧妃。
方才在景阳宫中,大家自报家门后,除了大皇子府的人,都讶异为何大皇子的另外一位侧妃不是姚淑节,而是宁晚怡。
不过翁贵妃没有多问,大家也识趣地不提。
宁晚怡怀着忐忑的心,终于捱过了这一天。
她已经跟大皇子洞房了,姚淑节肯定也跟左副都御史洞房了,就像姚淑节之前说的,皇上不会在乎自己的儿子选谁为侧妃。
各自上了马车,周锦澄跟阮穆邢说起方才在景阳宫的事情。
“我瞧着翁贵妃的样子,似乎并不意外大皇子侧妃被换一事,或者说,似乎早就知道了大皇子的侧妃被换一事。”
阮穆邢不在意地道:“皇上让我们从他选定的秀女中选侧妃和王妃,根本不在意这些秀女谁嫁给我们。不过是换了个侧妃,翁贵妃不会放在心上,皇上更不会了。”
周锦澄道:“若是单单换了个侧妃,确实不是大事。只是方才请安敬茶的时候,母妃同我说,翁贵妃最宝贝的玉镯,在太子妃手腕上。”
阮穆邢倒是微微惊讶:“她们关系什么时候如此好了?”
周锦澄道:“昨日喜婆跟着喜轿回府时,路上遇到了一件好玩的事。”
周锦澄把大皇子府抬错喜轿的事说了。
阮穆邢慢慢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来:“这姚淑节和宁晚怡,有何不同?家世一样,姚淑节样貌胜过宁晚怡,琴棋书画也胜过宁晚怡,为何想换宁晚怡过来?”
周锦澄淡淡一笑:“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或许他们觉着,里面坐的是太子妃,想把太子妃换过去,没想到最后换成宁晚怡了?”
阮穆邢被周锦澄这么一点,忽然开窍,若是说大费周章地要换宁晚桥过来,不让太子有宁晚桥这个医术厉害的帮手,好像是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