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子退下一边的衣物,我替太子上药。”
阮穆宁见她大大方方,没有一点儿暧昧旖旎之色,顿了顿,若无其事地退下半边衣物,露出自己精壮的胸膛,板起脸严肃起来。
宁晚桥检查了他的伤口,并没有流脓,只不过愈合慢一些,但也呈暗紫色了。
她在手臂上的伤口涂了药,问道:“感觉如何?”
“清清凉凉,没有疼痛感。”
阮穆宁看了近在咫尺的宁晚桥一眼,一双乌亮的眼睛望着他。
他拉上衣服,随意提起,“昨日卫指挥使上来护驾,也受伤了。”
宁晚桥闲聊似地回:“卫大人有我的药,想必已经擦过药了。”
宁晚桥把盖子盖上,放好药瓶,爬到床里面去躺下。
阮穆宁看了她一眼:“今早命人送药给卫大人的?”
“我与大少奶奶认识的时候,卫大人已经从我这里买药,给兵马司的巡捕们用。”
阮穆宁也躺下,两个人盖着同一张被子,不过因为被子很大,并没有碰到对方。
“你与大少奶奶什么时候认识?“
“在太夫山,那时候我与大少奶奶同一间香房。”
“是母后陪我去太夫山的时候?”
“嗯。”
“原来如此早。”
“那时候我还去了工部尚书夫人的香房聊天,她送我回香房的时候,我们在走道上碰到了太子。贵人经过,我们是低着头的,所以我没有看到太子的长相。”
阮穆宁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原来他们早已经擦身而过过。
“太子大婚,有十天的休沐,。明日去文华殿后,还得再去郊外停尸房看一看刺客的尸体。你若觉得怕,我陪着你…”
阮穆宁察觉到旁边的人有些安静,侧头看了一眼,发现宁晚桥已经睡着了。
这才一盏茶的功夫。
她睡得很沉,放下了警惕心。
阮穆宁闭上眼睛,听到她均匀绵长的呼吸,慢慢也睡着了。
—
大皇子府。
阮穆隐从翁贵妃那里听到宁晚桥并没有吃下姚淑节的迷药,反而是将计就计先让姚淑节吃了迷幻散,只道姚淑节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害他们白白做足了准备,到头来全都成了宁晚桥与阮穆宁的棋子。
柳青见他心事重重回来了,便问:“今夜是要到宁侧妃院子里宿,还是到夏侧妃的院子里?”
还是她的院子里?只是柳青身为正妃,自然要端庄大度,侧妃才刚入府第一天,不能与侧妃们抢主君。
“夏侧妃吧。”阮穆隐想到宁晚怡不如夏侧妃温柔端庄,便有些索然无味。只是刚走两步,想起母妃要查宁晚桥的身世,又往宁晚怡的院子去。
宁晚怡原先以为阮穆隐会去夏侧妃的院子,早早便躺下了。
听到丫鬟说大皇子来了,心中狂喜,很快地下床穿好衣服迎接。
伺候完阮穆隐,宁晚怡娇羞地靠在阮穆隐身旁,想到大皇子这般英俊厉害,不明白姚书节为什么要去左副督御史府当夫人。
阮穆隐这才问起正事:“太子妃医术精湛,你可只她师从何处?”
宁晚怡不知道阮穆隐为什么突然问起宁晚桥,不过为了讨好阮穆隐,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以前她在安武侯府,只不过认得几个字,懂一些医理。后来嫁到平昌侯府,没想到医术便厉害起来了。”
阮穆隐道:“都说太子妃外祖父是大夫,你可见过?”
“妾不曾见过。若是大皇子想知道,妾回去问问母亲。母亲那时候替父亲纳的谭氏,想必母亲肯定知道太子妃外祖父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