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平昌侯府的小厮在外面气喘吁吁地禀报道:“老夫人,前面是太子妃的马车,再后面是左副都御史府的马车。”
曾氏和周锦画一听,立即对视一眼,推开车窗,狠狠地看向前方。
真是冤家路窄。
周锦画不可置信地道:“你说前方是太子妃的马车?”
“回夫人,是太子妃的马车……”
“你再说一遍!”周锦画瞪大了眼睛,又问一遍。
小厮闻言,磕磕巴巴地小声道:“是,是太子妃的马车。”
曾氏咬牙闭目,宁晚桥如今的身份,除了皇后的马车她需要避让,剩下的,都是别人避让她,除非她主动避让别人。
很显然,以宁晚桥的性格,不上来咬她一口已经好了,怎么可能会避让她的马车。
过了好一会,曾氏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缓缓说道:“我们退到一边。”
自从宁晚桥被赐婚,曾氏一直躲着宁晚桥。
若是她要参加宴会,都会让人打听太子妃会不会去,若是得到太子妃不会参加,曾氏才会跟周锦画一起参加宴会。
没想到今日出门真是大凶!
求签不合心意,回来的路上也遇到了宁晚桥。
周锦画听说皇上让宁晚桥一起协助太子处理政事,段云舟也得低头听宁晚桥的,所以她更不敢跟宁晚桥对着干,怕宁晚桥在官场上给段云舟小鞋子穿。
若是如此,那她日后的二品诰命夫人便没有了,姊妹不是要笑话死她?
平昌侯府的马车退避之后,宁晚桥的马车开始前行了。
宁晚桥从帘缝中看了一眼平昌侯府的马车,帘子拉得紧紧的,看不到里面,估计曾氏现在见她像老鼠看见猫,躲避不及。
而曾氏和周锦画也借机从帘缝中,偷看缓缓驶过的太子府的马车,屈辱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正在曾氏想快点让马车上路时,跟车的婆子又道:“老夫人,前方还有左副都御史府的马车。”
左副都御史不过三品,哪有她儿子靠卓着的军功挣回来的二品高?
曾氏不得已得避让太子府的马车,这回怎么也要在左副都御史府的马车上找回面子。
谁知道小厮又回来报,说左副都御史府的老夫人说,后面还有公主的马车,所以他们平昌侯府都得避让。
曾氏一口气堵在胸口,顿时气晕过去。
宁晚桥的马车驶离不到一会儿,便听到后面传来异动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喊快让路,快救命。
秀茶掀开帘子看了眼后面,见平昌侯府的马车一路疾行,路人纷纷避让闪开,怕马车撞飞了自己。
“小姐,平昌侯府的老夫人,怎的如今动不动就生病?”
以前还在平昌侯府时,曾氏可是连骂带吼小姐两个时辰,也不停歇的。
宁晚桥道:“因为她知道自己亏心事做多了,怕我伺机报复平昌侯爷,不想向我行礼,天天躲着我,天天吓自己,把自己吓出病来也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