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看过去,见是陈国公府的人,说话的是顾文星。
他们几人行了礼,阮穆宁便问:“卫大人也有如此雅兴?”
卫明渝道:“孩子想来看花,吃饱了正好出来走走。”
宁晚桥笑道:“这里风景很好,是个不错的散心之地。”
从海棠花园回来,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上座的皇上回营帐了,只有年轻的公子姑娘还在作诗对饮。
爬了一天的山,宁晚桥也觉得累了,回帐篷里沐浴后,她刚躺下,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阮穆宁连忙让太监去叫御医,阮思言很贴心地给她倒温水喝。
御医过来诊脉后,笑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太子妃有喜了。”
“当真?”
御医道:“千真万确。”
宁晚桥也没有想到自己有孕。
太后驾崩,亲王不允许怀孕生子嫁娶。
她跟阮穆宁前三个月才守孝完,没想到就怀上了。
阮穆宁笑着把她往怀里搂,阮思言还睁着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家很快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阮穆宁温和地道。
阮思言一听,好奇地问:“儿臣以后可以跟他一起睡吗?”
宁晚桥点头。
“那儿臣要天天哄他开心。”
“谁都不许欺负他,儿臣要保护他。”
这次怀孕不像第一次,阮穆宁有经验了,不再那么紧张,但对她依旧格外照顾呵护。
宁晚桥倒是没有什么感受,不过为了养胎,回宫后,她把手头上的事情停了,全部让他们自己做主。
如果有重大的事情,进宫跟她禀报就行。
阮穆宁也把许多事交给别人,尽量多花时间陪她。
父子两个对她小心翼翼,阮思言每天殷勤地用小手帮她揉手揉脚,盼着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出世。
宁司远早已经去了永城。
阮穆宁写信去并安也已经有了结果。
阮知桑总是缠着宁司远,让宁司远有些烦躁。
为此,宁司远还让阮知桑日后别再来找他。
为了不让对方难堪,所以他决定去永城建功。
宁晚桥直觉宁司远对阮知桑有好感,不然他不可能跟阮知桑来往。
阮穆宁见她陷入疑惑,说道:“世子前两日来信,六姑娘要在京城当质子的事,镇北王震怒,怕她哪天又突然想一出是一出,便给她跟副将的长子定亲了。”
“六姑娘同意了?”
“听说又哭又闹,被镇北王关在府里,不许出府。”
京城离并安远,宁晚桥叹了叹气:“那位副将之子人品如何?”
“在镇北王手下做事,能力相貌可以,品行不知。”
宁晚桥想去信问宁司远,想了想,如今他已经十八岁,过问太多变成了干涉,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有次宁晚桥在榻上睡着了,从尚书房回来的阮思言急匆匆跑进来,又忽然止住。
原来,是阮穆宁轻声制止他:“嘘,母妃在睡觉。”
父子两个便蹑手蹑脚地去偏殿。
阮思言已经开始读书了,给他上课的是曾经给阮穆宁上课的大儒。
阮穆宁就在偏殿考察他的功课,询问他今天学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