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问为了维护在村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得逞的笑容肆意。
“死了,也是她自己摔死的。”
他没管晕倒在地的林烟,带着兄弟几个走了。
心里有数,一巴掌打不死人。
林烟睁开眼睛,眼皮发沉,好像生了一场大病,后背被虚汗浸透,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提不起一点力气。
“这是哪儿?”林烟脑子发懵。
她怀疑是被向天问这一巴掌给打傻了。
“你在门口晕倒了,走的时候把地上的血擦干净。”
男人推门进来,单拿着个瓷碗,里面装着白开水。
林烟急火攻心喉咙已经跟冒火似的,她从男人手里接过碗。
两只手捧着,埋头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碗,强压下水嗝。
水是冷的。
喝完她又重新躺下,两只手拉着被子,给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半个饱满光洁的额头。
“我哪儿都不去,今天开始就住这。”
林烟心口酸涩,她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堕落成这样,没羞没臊。
说服自己,命都没了,还要什么脸啊。
听着男人渐近的脚步声,她把被子蒙到头上,闷着声音说:“我住这里,不会给你添麻烦。”
林烟被子蒙头,…这男人倒是干净。
他的被子上一点奇怪的味道都没有,都是淡淡的皂香,和阳光烘晒过的味道。
是不是在监狱里,养成的整洁习惯?
头顶一凉,林烟头上的被子被掀开。
“为什么偏偏是我?”男人低沉的嗓音开口,沙哑又有磁性.
他说话没有一点口音,林烟听不出他是哪里人,反正不是本地人。
林烟想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晶亮的眸子雾蒙蒙的泛红,一张哀怨的小脸,让人瞅着就觉得心疼。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陆沉渊沉着的脸,终于露出不达眼底的浅笑。
好人?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他。
这些年被陆氏集团压榨吞并破产的公司,哪个不是诅咒他家破人亡。
他跟好人这两个字,从来都不挂钩。
陆沉渊冷冷地道:“我不是好人,也不想家里多个人,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一句话要叫我跟你重复几次?”
林烟瞧出,这男人耐心实在有限。
她很懂得察言观色,这才说几句话,他就这么不耐烦了。
“你也看到了,我要是回去,肯定会被他们给打死的,那老东西,我得罪不起。”林烟露怂,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你被人打死,跟我有关系吗?”陆沉渊似笑非笑。
“我……”林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连这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对他只有个别称村东头老光棍。
他说的也没错,她就算被打死了,跟他有一毛钱关系?
说不定路过,都觉得晦气,他们两个不熟。
陆沉渊好不容易过了一段清静日子,现在硬生生的塞进来个女人。
他生性多疑,难保这不是一出苦肉计,这个女人接近他目的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