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没有拒绝,赵婉儿到底怎么了,他也不知道,打电话问过陆洺珣。
陆洺珣说,他没见过赵婉儿。
找到赵婉儿的家,林烟没想到平时打扮的珠光宝气的赵婉儿,竟然会住在这种老房子里。
陆沉渊一直跟在她身后,一身昂贵的西装,跟墙壁斑驳发霉的楼栋,显得格格不入。
满身酒气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打开门,皱眉看她,“你找谁啊?”
“我是赵婉儿的同学,她在家吗?”林烟问。
“不在,谁知道死哪儿去了,说给我还赌债的,到现在也没拿回钱,你见到她跟她说一声,钱抓紧给我,债主都快逼上门了。”
陆沉渊搭着林烟的肩膀,“不打扰了。”
赵父上下打量着西装笔挺的男人,身上的那股香味,直涌入鼻子里,跟他身上的酒臭味儿形成鲜明对比。
赵父骤然态度转变,脸上都是狡黠恭维的笑容,“你是我们家婉儿的同学?这是你男朋友?”
林烟愣了愣,警惕他问这个干嘛?
没点头也没摇头。
赵父咧嘴笑着,“你男朋友看着还挺有钱的,小姑娘你手里宽裕吗?借点钱给叔叔,让你叔应个急,同学吗,知根知底的,肯定不会赖账的,你回头找她要,她跟我说了,找了个发财的门路,叔这里实在是太着急了。”
林烟愕然,她突然很理解了,为什么赵婉儿三观不正,有这种爸,能好到哪里去。
“不借,没钱!”林烟断然拒绝,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赵父的唏嘘声,“没钱,摆什么阔,西装看着挺贵的。”
陆沉渊没空跟这种烂赌鬼计较。
林烟惹了一肚子气,边走边说:“他怎么那么不要脸,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陆沉渊见怪不怪淡然的说:“人一旦沾了赌,别指望着能像个正常人。”
林烟也见过好多,因为赌博搞的家不像家的,隔壁村拆迁。
有一伙人,专门盯着村子里突然暴富的拆迁户,带他们去赌,最后不仅拆迁款搭进去,还欠了一屁股债,搞的妻离子散。
“那你还开赌场。”林烟了解的陆氏集团,他们在澳门的赌场生意,风生水起。
陆沉渊淡声说,“合法经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林烟不会赌,她相当于零筹码上赌桌,把心肝都变成赌资,去奉献给陆沉渊。
空跑一趟,赵婉儿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陆沉渊手搭着方向盘,心不在蔫的开着车。
“我再重复一次,这件事跟我无关,林烟我不是很理解,你跟她的关系很好吗?值得你这么费心费力的去找。”
林烟侧眸,“不找了!你说的没错,这可能就是她的命,如果她出事,跟你无关,她掌握的那些东西,被人曝光了,你怎么办?有没有想过会很麻烦。”
陆沉渊豁然,没想到林烟是在关心他。
原来赵婉儿出事,她这么着急就是为了这个。
握住林烟的手,十指交叉紧扣,林烟中指上的钻戒,上面的钻石小的可怜。
款式是她选的,什么一生只能给一个人买,他也就买了。
“是挺麻烦的而且还很棘手,不过能怎么办呢,麻烦还是要解决,不要慌,我会处理,这些事你最好还是少掺和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