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接风宴,不欢而散。
陆沉渊找到正喝茶消食的周文斌,在他身旁的真皮沙发坐下。
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深色茶杯上。
“她在国外怎么样?你把人带出去了,就不管了?”
周文斌轻轻吹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沫子,勾唇笑着,“跟你想的一样,一无是处,贫困潦倒,陆总是想接济一下吗?”
周文斌气不过,陆沉渊这时候又来询问关心林烟有什么意义。
如果他真的在意,怎么会对林烟消失这五年的空白,一无所知。
“她当年走的时候,不给她的,她一分都没有要,现在给又能接受?”
“知道你钱多,花钱想摆平愧疚?”
陆沉渊指间夹着烟,长腿交叠,淡漠的笑了笑,“我为什么会有愧疚,感情不都是这样,合则来不合则散。”
周文斌笑着问:“看来表哥跟现在这位林小姐很合拍,知书达理,温柔大方,不就是你喜欢的类型,哪里像是林烟,在你们眼里,懦弱无能,胆小谦卑,上不了台面,让你们到现在都揪着不放,想起来就嘲讽一遍。”
陆沉渊冷峻的脸晦暗不明,“我没有嫌弃过她,如果瞧不起,我最初也不会跟她在一起。”
周文斌直言不讳,“因为漂亮啊,大家都是男人下半身的动物,时间长了,你才发现她除了漂亮,一无是处,厌了倦了腻了,直接把人踢开。”
陆沉渊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你呢,这些年你对林烟一直这么关心,你抱着什么心思,在一起了?”
周文斌表情微变,稍后坦荡的说:“是在一起了,结婚的时候陆总一定要来。”
陆沉渊眯起了眸,冷沉沉的盯着周文斌在看。
“提前恭喜,婚礼我就不去了,免得到时候尴尬,她再见到我,别再又觉得难过。”
周文斌扬唇微笑,“哥,你太高估你在她心里的地位了,你别忘了当初她在你身上受到的屈辱,那么没有尊严的离开。”
啪嗒一声,花瓶打碎的声音,打断了周文斌跟陆沉渊的对话。
周文斌寻声看去,个子瘦高的和和,手指着被他打碎的花瓶。
“蠢货,你把奶奶喜欢的花瓶打碎了,看奶奶会放过你吗,我家里每样东西,都价值连城,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佣人春莹,小小年纪,十几岁就来陆家做佣人,一直安安分分,乖顺麻利。
年轻女孩被六岁大的孩子指着鼻子污蔑。
被冤枉偷花瓶的她,哭着解释,“孙少爷,花瓶不是我打破的,我没有碰。”
和和不依不饶,“就是你打破的,你们这些下等人,满嘴谎话。”
周文斌瞧着热闹,看着这么大的孩子,想到他的小欧宝,要比和和讨人喜欢的多,嘴巴甜,有礼貌,长的粉雕玉琢的漂亮。
啧啧嘴,调侃说:“这小孩,这么大点就这么凶,长大以后不得了。”
陆沉渊见惯不惯,连眼风都懒得扫过去一眼。
林婉芝走过去俯身长发扫到和和的脸上,手搭上他的肩,“宝贝,别站在这儿了,有碎片划伤你。”
她全然不顾哭的泣不成声,说冤枉的春莹。
周文斌拍拍膝盖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表哥你女朋友真温柔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