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竟有如此奇方,这群凶煞一般的藏獒在这哥们面前,一瞬间就变成一堆堆烂泥,照他自己的说法,他今天没有起杀心,不然稍微加大一点剂量,这些恶狗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别说是一群狗,就算来了一群狼,也完全不在话下。
据闫高良介绍,此人叫祁刚建,广西玉林人,就是那个每年都搞狗肉节的地方,有祖传杀狗煮肉的手艺,更是有着毒狗不毒人的秘方。广西玉林和徐州沛县一样,狗肉是当地特产,需求量大,但是原料却不足,于是就诞生了许多偷狗贼。两地还有另外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民风彪悍,如果抓住了偷狗贼,最好的结局就是把贼打个半死,根本用不着报警送官,偷狗的人实在太可恶,人家当做家人的狗,在这帮偷狗贼眼中只是能卖钱的肉,岂能不被恨之入骨?
眼前这位祁刚建被他们的战友戏称为犬王,就没有他驯服不了的狗,由于身上杀气太重,再凶狠的狗见了他都得绕道走。他爸因为偷狗被人打断了腿,他叔叔偷狗被人腿上坠着碾盘吊死在树上,身上的骨头都坠脱节了。他打小就从父辈那里继承了偷狗的绝技,也特别爱吃狗肉,就算当兵了,老毛病也没改,在军营里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打起军犬的主意,趁军犬管理员忙碌的时候,麻倒一条德国牧羊犬扛着就跑,然后躲在军营外的一个土坑里正准备杀狗剥皮吃肉,被巡逻的战士发现,不仅挨了一顿毒打,还关了三天禁闭,要不是闫高良在团长那里苦苦求情,早就被部队给开除了。从此之后,他被严令不准靠近狗舍五百米范围,否则直接枪毙。这是真事,只要狗舍的警卫远远看见他,就会子弹上膛,严阵以待,防日本鬼子一样。
部队也发现了他偷狗的特长,对其进行了深刻的教育,还要求他把对付军犬的技艺传授给侦察连的战友。假如真的有了战事,深入敌后侦查的时候,他的这个本事可以派上大用场的。
按照闫高良的说法,这鸡鸣狗盗之辈也可以发挥出其不意的作用。这不,今天就安排上了,不然,高宏达这边真的就尴尬了。
郑少秋给李亮两个小时的时间把院子里狗和杂物一并搬走。这哥们也不含糊,愿赌服输,叫了一大帮跟他一样身上画得像动物园一样的哥们来帮忙,院子里除了狗和笼子之外,还有好多麻将桌之类的赌博用具。
高宏达没闲着,和设计院的技术人员商量设计细节。
闫高良则是电话联系了张思林,打听这个李亮的信息。
张思林告诉他,这个李亮上学的时候仗着他爹和叔叔伯伯的权势,欺凌同学,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混起了社会。却始终没有啥起色,只能保证没人敢招惹他,他自己狗屁成就没有,就是个十足的败家子,他爹在官府搞来的脏钱都扔他身上了,给他整地搞了好几个厂子,最后全部倒闭,设备啥的都卖掉赌博了,只剩下空厂房。这哥们之前曾经看上了一个女大学生,成天对人家死缠烂打,对方不同意,他就来硬的,带着两个人把人家姑娘给绑回来强暴了,姑娘受辱之后跳楼自杀了。受害者父母得知之后从外地跑来东郊,执意报警处理,他大伯李建中把事情给按了下来,反而说受害者家人敲诈勒索,把人给关起来了,连哄带吓,一对老实巴交的乡下夫妻只能拿着十万块钱补偿委屈地回到老家。
出了人命,总该有教训了吧,这家伙不的,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自觉有人袒护,只要他看中的姑娘,总想去祸害一把,遇到没有背景的,就倒霉了,大不了事后赔点钱拉倒。
张思林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牙根痒痒,直骂这个家伙畜牲不如,这李家就没一个好玩意。黑社会也有黑社会的底线,这个逼玩意连做人的底线都没了,所以,真正的社会人士没人愿意跟他一起混,只有一些指望着他蹭吃蹭喝的二流子成天跟他屁股后面转悠。这哥们崇拜社会大哥,当大哥的却没一个人能看上他,就连蒋天禄那种狠辣没下限的角色都恶心这种货色。总而言之,抛开他家里的势力,这东西狗屁不是。别看纹龙画虎的跟个人一样,是老天瞎了眼给他披了一张人皮。
李亮这哥们最大的爱好除了调戏妇女之外就是赌博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地发牌功夫,从来没输过,跟他玩牌的差不多都是找他家长辈帮忙的,基本都是故意输钱给他。这让他越来越膨胀,还自称东郊赌神。腰里装副牌,谁玩跟谁来!
那些藏獒是他的命根子,据说是从东北那个经常克扣运动员奖金的马拉松教练那里买来的一批狗,花了不少钱,这也成了他装逼的一大资本,想借此接触一下京城的公子哥,只是可惜,除了认识了几个自称老炮的二流子,压根没有正经大家族的公子哥愿意跟这种没脑子的货一起玩。
闫高良很有耐心地听张思林介绍完李亮的情况,心里开始琢磨怎么把这个哥们作为突破口,好好从李家掏出一点余粮出来。毕竟一个李建军就让哥俩吃了个脑肥肚圆,他的两个哥哥手里的票子肯定不在他之下,这次,屠刀要耍得飞起了,再干一票大的,搞他个血肉横飞。
反观高宏达在谈事情时候,时不时还要接听电话,脑门拧成一个疙瘩,不为别的,家里的那位夏思思又在埋怨他,责怪高宏达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让她感觉孤单又害怕。
无论高宏达如何解释事情多么重要,对方都是全然不在乎,反正把女朋友一人丢下就是最大地错误,该天打雷劈,不容解释。
高宏达一次次挂断电话,对方一个劲的打,实在不胜其烦了,他也只能暂时放下手里地工作,专心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