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换作十年前那回……
怕是落了虎口,也未尝可知。
公孙依依平躺于床榻之上,待意识清醒了些,才动了动手,欲起身洗漱。
毕竟,她今日还有事儿要办。
咦???
这是怎么了??
手,怎么抬不动?
压在身上的重量,是……
她微微侧头,正正好瞥见一张如花似玉的粉嫩容颜,怔愣了一瞬,随即,她反应过来——
小师叔?!
她怎么还在这?!!
昨夜,她们喝了酒后……
她竟没离开么??!
罢了,没走便没走吧……
往日,也并非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公孙依依异常艰难地动了动身子,下一秒,便为身旁之人给一把抱紧了,她强忍着心底骂醒承桑夕颜的那股冲动,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这可是小师叔!
不能骂,更不能动手!!
坚决不能!!
不能!!!
谁知,她这一小小的放纵,竟让身边之人变得愈发大胆,直接伸出了一只手来摸索着。
好巧不巧,身边之人伸出的那只手,正正好摸到了公孙依那张娇软的脸蛋,似捧上了什么珍馐美食,噘起嘴,便欲亲上去……
动弹不得,偏偏,还逃不掉躲不开的公孙依依:“……”
……
虽说,昨夜公孙依依和承桑夕颜两人,将“工具人”司南雨柯用完便扔之行为,很为人所不齿!!!
然而,一贯对自家小师叔承桑夕颜便是无可奈何,近日,又多了个依师姐的司南雨柯,仍怕她们二人,今晨醒来之时会头疼欲裂。
于是乎,他还是起了个大早,煲好了一盅汤,又赶忙上了山,任劳任怨地为她们送去醒酒汤。
远远地,司南雨柯便瞧见,那稀稀拉拉倒在茅草屋外的酒壶瓶子。
待他走近一些,这才发觉,那浓郁甘醇的桂花酒香,经了一夜凉风,竟还未散去?
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不是惊诧于他小师叔与依师姐俩人昨夜究竟是喝了多少酒,而是——
真不愧,是他所敬佩崇拜的依师姐啊!
连酿酒的手艺,也是一绝!
然而,司南雨柯不知道的是,公孙依依与承桑夕颜昨晚霍霍的那几壶桂花酿,乃是云空真人亲自采摘、亲自酿造、亲自深埋在梅花树下的珍藏之物!
所以,昨夜公孙依依与承桑夕颜说的什么,“谁酿的酒谁喝”的原则,不过是哄骗司南雨柯之谎言鬼话。
待云空真人回来……
罢了,那暂且为后话。
……
“吱呀——”
司南雨柯思绪仍停留在崇拜自家依师姐那,茅草屋的门,便开了。
从里边,走出了一个醉鬼,不,走出了一个少女。
可,少女这般模样,是在作甚???
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公孙依依微微抬眸,便对上了司南雨柯看向她的茫然眼神,擦脸上残流口水的手,蓦然一顿。
她心底,没来由的心虚:他应当……
是不曾瞧见的吧?
但,司南雨柯那双,带着些许探究打量意味的黑眸,令公孙依依很是心慌。
下一秒,公孙依依便反客为主,故作不经意地放下了手,上前几步,又佯装镇定地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司南雨柯听自家依师姐如此问,也不由得心虚起来。
他总不能说——
是因为他最近,不经意地从说漏嘴的师尊承桑夕帆那儿,得知了依师姐原先之尊贵身份,深以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