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夏侯月影长这么大,受了她父尊多少的疼惜宠爱,受夏侯国多少黎民百姓尊称一声“月影郡主”?
叫她如何咽得下,旁人对自己如此欺负羞辱?
尤其是,那个“公孙依依”说不准,还会是她日后的情敌呢!
慕容之珩那儿已然言明,她暂时是可以放心了。
但,“公孙依依”那儿却是情况不明,不知其目的究竟为何,她可不得谨慎提防、早做准备么?
忽的,夏侯月影想到了宋宜秋方才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宜秋,你方才是说……”
“那个‘公孙依依’,她做了什么?”
这话,成功地将宋宜秋给问懵了。
她方才,那可是说了好大的一通话,如何还能记得,哪句是哪句?
她家郡主,要不要这么相信她?
见宋宜秋发起了懵,夏侯月影拧眉仔细回忆了一下,提醒地道:“就是,你说的那什么,‘惊扰’???”
“哦~”
“郡主您是问……”
夏侯月影这么一提,宋宜秋便想起来了。
将先前所言,又复述一遍:“郡主,我方才说的是……”
“那个‘公孙依依’,‘竟然还胆敢惊扰于您’?’……”
夏侯月影听罢,对宋宜秋摆了摆手:“不,不是这一句……”
“好像,是前一句。”
“哦~”
“郡主您是说……”
夏侯月影这么一说,宋宜秋便又懂了。
将夏侯月影所要求的前一句,又复述了一遍:“‘我所言那句,那个‘公孙依依’……”
“‘不仅,是做出了当街拦车这等,为人所不齿之事儿’,‘而后,竟然还胆敢惊扰于您’?”
“郡主,您要问的,可是这个?”
宋宜秋完整复述完毕,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夏侯月影听罢,却缄默不语脸色。
见夏侯月影一副若有所思之模样,宋宜秋尝试着为其分析解忧:“郡主,其实,您也不必为这事儿烦恼。”
夏侯月影适时地侧过头来,宋宜秋眸光流转正巧对上,神色微微僵了僵。
在读懂自家郡主让自己继续说下去的眼神,在得到自家郡主的肯定示意之后……
宋宜秋鼓足了勇气,继而道:“郡主,这事儿要依婢女看呐……”
“那个‘公孙依依’,定然是偷偷埋伏在了您前往行宫的必由之路上!”
“而后,见您马车从那儿经过,这才胆敢上前拦车!!!”
“宜秋。”
宋宜秋正欲侃侃而谈,来个口若悬河,却被夏侯月影出言打断。
夏侯月影凤眸微微眯起,眸光从定格在宋宜秋身上,转而移至正前方。
“这一回,你倒是提醒我了。”
之前,在慕容之珩所居之行宫偏殿,与那“公孙依依”周旋僵持,斗智斗勇……
说到底,在那事儿上,宜秋始终是个局外人,也帮不上她什么。
眼下,宜秋这么一提一分析地……
夏侯月影嘴角浮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如若,真如你所说那般……”
“那个‘公孙依依’拦车之举,便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夏侯月影一下子抓住了关键。
闻言,宋宜秋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不由得惊呼出声:“郡主,您是说……”
夏侯月影语气极为肯定:“定是如此!”
与之相较之下,宋宜秋就显得有点儿犹疑不定了:“可……”
“可那个‘公孙依依’,又是如何知晓郡主您的行踪的?”
“她莫不是……”
“是在跟踪您?”
虽说,对方是“公孙依依”,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