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而言……
如今,上官冷陌与慕容国之间也有了不少交集,承桑夕颜又是慕容国大家族的贵女千金,他如何能做到袖手旁观?
倘若,承桑夕颜自己说漏了嘴,又或是他们承桑氏就是知晓了这件事,可不得在背后给他上官冷陌编故事戳他上官冷陌的脊梁骨,说他今夜碰见了都不曾施以援手?
于私来说……
眼下,上官冷陌与承桑夕颜前前后后加起来也见了三次了,也算是相识一场了,他是多疑了些却又不是冷血了些,又如何能做到视而不见?
倘若,今夜这件事儿真传了出来,给他编故事戳他脊梁骨都算是小事了,他还要不要做人要不要见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心坎儿里过不去呀?
于情而言……
再者,便就涉及到了另外俩人,也就又不得不提及一下慕容之珩与公孙依依这俩人了。
假若,这事儿传到了慕容之珩的耳朵里,他上官冷陌身为慕容之珩的至交好友却对慕容之珩未过门娘子的小师叔承桑夕颜坐视不理……
日后,他总不能连慕容之珩这个好友也无需再见了吧?
于理来说……
无论,是当下所处之地望月酒楼又或是望月酒楼所隶属的天影楼,他上官冷陌,多少也皆是有他那么一份儿在的。
假若,她承桑夕颜当真是在这儿出了什么事的话,莫说是轻易影响了他上官冷陌名下产业之生意效益什么的,也莫说是败坏了他上官冷陌这个人的名声……
只怕,是夏侯国乃至整个商界,都要将他上官冷陌这个人给除名了吧?
无论如何,是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又或是出于人之常情人情、人之道德伦理……
总而言之,上官冷陌觉得自己都是无法做到视若无睹、置若罔闻的。
还好呢……
上官冷陌也只是莫名其妙、鬼使神差地自己在心中想想;也只是情不自禁地自己在心底衡量了下。
却是不曾,真的将其宣之于口。
要不然……
困扰了蓝哲羽最近几日甚至是整整一个晚上的事情,恐怕也是不必他再想上一刻半会儿的了。
答案直接,就能现场得到了。
就在,上官冷陌正处于“处心积虑”地思索,该如何才能完美地化解这件事儿化解这场“危机”的时候……
一番豪言壮语说完便敛下眼睑、低垂着头的承桑夕颜,似是在此刻想到了些什么。
下一刻,红衣少女毫无征兆地扬起了头,连带着唇角的笑意扩散的弧度,看上去都是那么地灿烂明媚。
仿佛,之前那个又哭又闹耍酒疯的姑娘,不是她承桑夕颜一样儿?
好像,之前那个窝在上官冷陌怀中蹭来蹭去找安慰的姑娘,不是她承桑夕颜一样儿?
似乎,那个令跟在上官冷陌身边那么多年的蓝哲羽都无言以对无眼再看更无力反驳之事儿,不是她承桑夕颜办的一样儿?
假使,承桑夕颜小俏脸上的那几行清泪泪痕,能再浅一些以至忽略不见的话。
紧接着,在上官冷陌不明所以的眸光注视之下……
红衣少女还不忘嬉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因自行开展了自我反思活动而不知何时回过了头来的酒楼掌柜。
而后,在酒楼掌柜猛然升起的一阵不太好的预感之中,红衣少女笑嘻嘻地道:“掌柜的,是吧?”
什么“是吧”?
起初,上官冷陌、蓝哲羽以及酒楼掌柜一行人,还对承桑夕颜这突如其来的话表示不明其所以。
直至,承桑夕颜甜滋滋仿若即将要得到蜜糖一般的声音,再度顺着空气传至众人耳中。
“掌柜的,你说的……”
“喝了酒,喝醉了……”
“便能‘一醉解千愁’!!!”
若非,承桑夕颜三个字三个字地往外蹦了一小会儿,上官冷陌怔愣一瞬,还当真会以为……
承桑夕颜已经酒醒了,神志也已然是恢复了清明的。
闻言,酒楼掌柜当即感受到一阵冰冷刺骨地寒气,顺着空气就大咧咧地蔓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