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倾身将笔墨纸砚置于床头边柜上,又从一旁搬了张木头凳子过来坐着。
这一系列举动,看得暮雪颜那叫一个羞愧呀!
她昏迷了人家救了她,她昏睡了一夜人家照顾她,如今她醒了一直坐着人家却还在忙活?
这这这……
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暮雪颜总觉得如此这般着实是不太妥当,也属实是有点儿不尴不尬的。
最后,暮雪颜思虑再三,实在是受不了发自内心的自我“谴责”,便作势要下床去。
至少,要正儿八经地给人家作揖行礼,道个谢才是。
老郎中似是看穿了暮雪颜的心思预见了暮雪颜的动作,先她一步的伸手制止了她,而后才缓缓坐下。
暮雪颜见老郎中阻止,便也没再强求。
也是,道谢这种事儿的确是该正儿八经弄得隆重些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暮雪颜觉得,自己许是睡久了脑子都糊涂了,一会儿一个想法的,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整晕。
杏眸流转,视线转移。
不一会儿,暮雪颜稍一抬眸,入目便是老郎中苍劲有力的字迹。
“老朽一早已经替姑娘诊过脉了,姑娘那时便已无大碍,不知,姑娘现在感觉如何?”
暮雪颜看着老郎中写的那张纸,还特意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感受了一下,她好像真没哪儿不舒服了。
当然,要除了她的嗓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