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长乐并没有怀疑您的意思!”云初瑶眉眼微弯,笑意盈盈道,“哪怕他们都怀疑您的用心,长乐也不会怀疑,谁让长乐最了解您的为人,最知道您的心善呢!”
说着,她瞥了宋清欢一眼,眼神又有些冷了:“但她宋清欢并不值得被人相信!”
宋清欢:“……”
贤妃:“……”
她们紧咬着牙,脸色都是如出一辙的难看!
讽刺!
这是赤裸裸的讽刺!
奚落!
这是毫不掩饰的奚落!
这其中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一个明着贬低,一个暗里嘲讽,两相配合着,每一个都挨了骂,每一个都落不到好。
这一刻,贤妃都希望云初瑶不给自己留面子了,直接撕破脸皮不好吗?当着大家都面儿,直接数落自己和宋清欢不好吗?总好过自己被人挤兑了一通,还得笑脸迎人强吧!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云初瑶不是傻子,知道庶母也是母,又岂会跟长辈相互争吵!
贤妃脸色更黑!
“我与贤妃娘娘无冤无仇,她自然不会害我,可宋清欢呢?”云初瑶冷着脸,道,“你我关系不好,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你能不害我吗?你害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拉别人下水!”
“公主说的是!”
王家夫人也站了出来,她哭了一整晚,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看着十分虚弱,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宋清欢的脸,一字一顿道:“我家囡囡患有心疾,身体不好,若非昨夜雷声太响,她受到了惊吓,又怎会突然离世?为何到了郡主的嘴里,竟成了长乐公主的过失?郡主,你不妨给我们一个解释!”
她的囡囡已经去了,为何还有人不放过她,要拿她做筏子攻击别人!
她绝不允许!
宋清欢的身子摇摇欲坠,几乎有些支撑不住了,闻言,她眼圈一红,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哽咽着说:“王夫
人,你痛失爱女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饭可以换吃,话不能乱说,我的婢女口无遮拦,才传出的闲话,这与清欢能有什么关系?”
她的长睫都被泪水打湿,像要飞不飞的蝶翼,看着哀怨又迷茫,她啜泣着。
“清欢、清欢自知身份低微,没办法为自己申冤,可没有证据的事,清欢无论如何都不能认的啊!”
宋清欢哽咽出声。
因着数月之前,她曾遭受了婢女的背叛,坏了名声,她也因此长了记性,凡事要么不做,要么就交给自己拿捏得住的人做,准保不会再出现婢女挨了几次打就将她出卖个干净的事!
所以,她不怕云初瑶对她的婢女动刑。
自然是打死不认!
“贤妃娘娘,您觉得呢?”
说着,宋清欢捏着帕子,擦拭了两下眼泪,这才看向了贤妃,颤声说:“我们只是管教不严,让婢女们行了差池,如何算是人品有瑕呢?”
竟也要拖自己下水!
贤妃死死地盯着宋清欢的脸,心里一突一突的,正恨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