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干事被推出了门,一脸不可置信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走。
她走后,王金花打开柜子,看着空空如也的柜子,她咬牙切齿地道:“魏定邦,你胃口可真大,我这些年弄来的钱你一分不给我留,还把帐本拿走了,就不怕撑死么?”
帐本上记载着她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贪下来的所有钱。
魏定邦拿着这个,就相当于捏住了她的咽喉。
林干事她们这事又是陆满月发现的,她哪敢在这时候沾手,万一惹恼了魏定邦把帐本公之于众,挨枪子的人就是她王金花了。
……
林干事在红兴钢厂里跑来跑去,脚都跑大了一圈,腿都快要累断了,这事终于定下了章程。
大家有志一同的赞成找个替死鬼。
套好词之后,林干事终于松了口气。
心情一好转,她就又有了梳妆打扮的心思,又去买镜子去了。
陆满月的腰疼了一晚上,她趴在魏定邦怀里哼哼了一夜,闹得魏定邦也没睡好。
到了出操的时间,他自然地醒了过来,掀开陆满月的衣摆看了看她的腰,昨天推过的地方留下了好几个明显的指印。
他好像是太用力了一些。
陆满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摸了摸魏定邦的脸,小小声地问他:“你又要起来晨练跑步了?”
“嗯,习惯了,你再睡会儿。”魏定邦穿了衣服起床。
陆满月翻了个身,顺手把魏定邦睡过的枕头拉了过来抱在怀里,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这腰是因公扭伤的,所以厂里给了几天假。
陆满月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睁眼的时候发现魏定邦不在,再仔细一看,发现他带来陆家的两身衣服全都不见了,她心头一惊,立马翻身坐了起来,“爸,爸,魏定邦的衣服谁收拾起来了?”
“魏定邦上哪儿去了?爸,你看到他没?”陆满月问。
“秋抢要开始了,他们村原本就是个小村子,只有三十来家人,前些年,为了抗战,村里大部份的男人都自发参战了,回来的就他一个。
村里老幼一堆,没几个能顶事的壮劳力了,他种庄稼不行人家都不嫌弃他,这收庄稼该出力气活的时候他自然得积极点。
他说白天回村收粮,一放工就回厂,要是回来太晚,让我们先吃晚饭,不要等他。”陆大山道。
魏定邦退伍后,他的关系就转回了村里建档,田地是集体的地,一个公社都是活一起干,交完公粮后再按工分来分剩下的粮。
“他怎么也不叫醒我跟我交待一声啊,我一看他那衣服都不见了,还以为他跑了呢。”陆满月嘟嘟囔囔地道。
“你说啥胡话呢,我闺女这么好,他好不容易才娶上这么漂亮又乖巧的媳妇,怎么可能跑?”陆大山好笑不已。
陆满月沉默不语,没附和陆大山的话。
短短几天,她就习惯了有魏定邦在身边并开始依赖他了。
“这是魏定邦丈人家么?”门外突然有人大声问了一句,没等人回应,那人就砰的一声自己推开了陆家的门,伸着脖子看着屋内道:“有人么?我是红星大队的魏大星。”
陆满月赶紧应声,心又提了起来,这魏定邦刚回村没多久,就突然来个同大队的男同志,一副急吼吼的样子,别是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