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居然在贵人面前喊祖母老夫人,你是不是不把祖母当一家人?”
“齐沧澜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我们这些读书人不配当你个商人的兄弟?”
“齐沧澜,你就是个孽障!”齐沧澜冷笑,这又怨上他了?
看着骂他孽障的亲生父亲,以及本该最亲近的兄弟,他眼睛里冰冷没有一丝温情,“我不就是孽障嘛?父亲,从你不承认我这个儿子开始,我哪里还配做齐家人?”
齐沧澜不爱读书,就爱经商,被骂被污蔑从小到大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且,无论他怎么辩解,除了死去的姨娘,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就算是亲兄弟,也会踩上一脚。
甚至他们还觉得踩得不够狠不够快,会不够彰显他们的身份,彰显他们曾经世家子弟的身份,好似齐家被驱逐京城,齐年五十年未出一个举人是他造成的一般。
这就是他的家人啊,比仇人更像仇人的血脉亲人。
“齐沧澜!”和齐沧澜脸型有三分相似的中年人一巴掌就甩在了齐沧澜的脸上,齐沧澜没有躲,生生受下了。
齐沧澜用舌头顶了顶腮帮,牙龈出血一嘴巴的铁锈味,齐沧澜毫无顾忌地吐了一口血,“父亲是想打死我,送我去见娘吗?”
“你!你个孽障!当初你生下来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现在也不迟,就是浪费了你几两银子,哦可能是几百钱,毕竟馒头也不贵,父亲,要不你算算,我这十五年一共花了你多少钱我还你,这样你就不亏了。”齐沧澜咧嘴一笑,牙龈上全是血,可见那巴掌的用了多大力。
“老二,将他逐出去,齐家不需要这种不孝子孙!”
“祖父,七弟不是故意的,七弟,你快跪下来求祖父,祖父会原谅你的!”站在最前面的齐家大公子立马为齐沧澜求情,齐沧澜眼里嘲讽更甚,“行了,别惺惺作态了,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