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怕水的人,前世是亚特兰蒂斯人。”沈阔神秘兮兮地说,“你的城市是大洪水覆灭的,能不怕水吗?”
“鬼扯。”我笑了笑,“那怕火的人难道上辈子是庞贝人?遭遇火山爆发,整座城市都陷入火海?”
“这……我倒没听说过。”沈阔摸着我的后背,背上是细细的沙摩擦着皮肤,刺刺痒痒,“不过,我觉得挺有道理。你不喜欢玩水,下回我们不来海岛了,去瑞士滑雪。”
他的手指一路滑过我的脊柱,最后不安分地停在我的尾椎骨上弹钢琴,一阵风吹过,纱幔在咸咸的海风中轻柔拂动,他捧起我的脸颊和我接吻。
远处的碧海蓝天奇幻地连接在一起,交汇成绵延不断的一线,我和沈阔相拥在透视线的一端,成了风景中的风景。
渐渐的,他的手指灵活地缠上我比基尼的带子,把玩了片刻,突然猝不及防地一抽,我条件反射地用手遮住了胸前,他邪气地笑了笑,咬着我的耳垂:“别怕。方圆五里都无人,一岛一墅,私密性很好的。”
他更肆无忌惮地抚摸了一会儿,才打横抱起我,我们一同躺进超大的按摩浴缸里,他搂着我,细腻的泡沫像奶油,是一种奇妙到难以言喻的触感。
我以前听说过去海岛度蜜月的新人都特别容易怀孕。
此刻,手脚发软地躺在四脚都是华丽罗马柱的古典大床里,我好像懂了。
有一种病症名为渴肤症,我不知道真正的病人是何种症状,我和沈阔腻歪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很像是那种病人。
“喜不喜欢我这样?”他用挑逗的语气说。
“什么啊?”我装傻。
“啊……”我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描述。
“总之,我要让你永远都忘不了我。”
他霸气的宣誓完毕后,毫不客气地攻城掠地,用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
我恍然地想,在这颗星球上,也并非时时刻刻都被金钱的重力所束缚,爱情是否是另类的飞升之术?
我只能用行动回应,我亲吻着他的脖子和胸口,他脖子上的皮肤染上了绯红,他也同样很努力地行动回应我。
世界安静下来,他抱着我,气息在我的颈后缠绕。
夜色已渐渐沉下去,蓝色的天空会变成紫色和粉色,照进房间的阳光斜斜地洒满整个地面,萱草垫子像洒满了金粉,古朴的家具质地变得愈加厚重。
沈阔摸着我的脸颊说:“陆星,你什么时候会对我厌烦?”
我抚摸着他的手指,反问:“你呢?你什么时候会对我厌烦?”
沈阔说:“在你对我厌烦之前……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先厌烦……因为,是我先喜欢的你。”
……
再醒来已是暮色四合,我弯腰拾起衣服穿上,踮着脚抽了衣柜上挂着的亚麻连衣裙,换上,又用一根木簪子把头发挽起来,走出更衣室,沈阔也醒了,正枕着头在发呆,我对沈阔说:“我们去吃晚饭吧。我打电话叫船。”
沈阔拍着自己的脸颊,像是要让自己清醒:“我现在能吞下一头和牛。”
晚上,在点着篝火的沙滩上,当地的特色是岛上的BBQ海鲜大餐,但沈阔坚持要吃酒店的牛排,我们便坐在大堂的户外餐桌旁,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喝着以凤梨汁和金酒为基酒的海岛鸡尾酒,一边看着沙滩上的篝火和随风飘起的帷幔。
晚餐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岛上的原住民表演起了火把舞,戴着鲜艳花环的肤色黝黑的当地女子,在掌心中熟练地转动着火把,身后穿着草裙裸露上身的肌肉男仰起头对着火把,表演起了喷火。
鼓点渐渐密集,音乐逐渐狂野,舞步放肆凌乱。
火光映出了每个人脸上的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