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度把水裙兽捞起来，在它身上揉了一把，有点疑惑的重复。

“恐怕是天赋优势，毕竟水灵兽可是鲁尔赫利的魔法先锋队……”斯诺克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迟疑：“其他的就算了，为什么水灵兽的蛋也能被你搞到手？”

“实际上这个蛋来自王城角落的垃圾桶。”墨竹语气尽量保持了平和。

斯诺克冷笑，好像完全不意外，她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君度却好像没怎么注意他们的对话，把小独角兽放出来，然后把水裙兽叠到它背上，心满意足的找了个椅子坐好。

但任何世界任何地方都有它的黑暗面，哪怕表面看起来一片光鲜的洛克王国也一样。

或者不如说，黑魔法师恩佐的出现也证实了这一点。

这个时候，凯瑞尔从实验室中走出来，“哟，都在啊。”

君度看到凯瑞尔，把之前的疑问问了出来：“放学的时候，我好像在魔法学院前面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子一起。”

凯瑞尔神色正式了些许：“实际上，我来找你也正是因为这件事。”

他继续说道：“那个孩子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也是黑魔法师……不是，肯定不是，”君度忽然意识到什么：“也是灵魂残缺吗？”

凯瑞尔愣了一下：“我的意思其实是……”

他注意到君度认真的神情，忽然意识到了君度恐怕早就不在意了的东西。

恐怕他也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他现在关注的只有灵魂层面的问题。

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分的够开啊？

于是凯瑞尔点头：“嗯，是啊。”

“灵魂残缺？”墨竹惊讶，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回事：“灵魂要怎么残缺？幽灵系魔法用多了？”

“别把你的情况带到我身上。”君度说：“幽灵系魔法虽然能导致灵魂受创，但除非是长期无节制使用，不然也不至于残缺。”

“确实不至于，但是你们到底还没有成年，稍微一个没控制好就看你出问题，能不用就不用。”凯瑞尔谴责的看了一眼墨竹，习惯性的代入老师角色解释：“归根到底幽灵系魔法是用本身或者的灵魂去引导操控已经死去的灵。而灵魂并不是一成不变，也并非受创后就无法回复。”

“魔力的元素，精神力，甚至身体都能影响到灵魂，而君度你的情况，残缺的原因是被抽离，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是噩梦的黑魔法已经很好的补足了灵魂的残缺，我一直尝试用光属性力量取代黑暗，但是……”

他摊手：“噩梦简单烙下的印记我都没办法除掉，更何况你这种情况了。”

君度问：“那那个女孩子呢？”

“她比你要幸运，她的灵魂被神火给……也没幸运到哪里去，但总归不会突然像你这样发疯就是了。”

君度：“其实我觉得我还挺冷静的。”

“哈，因为你们的灵魂本来是完整，后来就算被抽离性情也注定了，只是会时不时感受不到情绪，或者时不时被情绪支配，不太稳定吧。”

“所以这是后天残缺灵魂。”墨竹头上出现一个井号：“这也叫小问题？”

凯瑞尔无奈的耸肩。

以及墨竹同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他有点艰难的问。

“那，有天生残缺的吗。”

“……”

“有啊。”

“会是什么情况？”

“如果没有早期及时发现及时补救的话，大概是，”凯瑞尔想着，回答：

“天生的天才幽灵魔法师，以及，彻底的精神上的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