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四点,所有人就陆续起来,世殊照例是最后一个。
她起来时,大家已经将东西整理好,就等她一起吃过早餐出发。
容时晏尽管做好心理准备,知道今天世殊一定会很好看,但在见到她的一瞬间,还是完全管不住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一袭晴水色的兰绒条纹棉袍,左右袖边以及下摆都绣着蓝粉,粉白相间的蝴蝶。
宽大的脖领下,还用丝线打了两个小巧可爱的流苏挂在那里,随着行进略微摆动,更显几分韵味。
曾经略显枯黄的头发,早已恢复乌黑柔亮。
半头乌发被盘成个花苞用珠簪固定,剩余秀发从中线分为两股,辫成麻花辫,顽皮的垂在肩膀两侧,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灵动,跳脱。
娴静中透着精灵,慵懒里藏着智慧。
“容时晏,容时晏?”
等到他终于听到世殊喊他的声音时,世殊都已经喊了他七八声了。
“看呆了?我今天很好看吗?”
世殊略有些自恋的问道。
这六十年代的审美,实在太难拿捏了点。
本来她是想和容母一样,随便套身新棉袍算了。
可毕竟是第一次在这个时空过年赶大集,她不想亏待自己,所以还是决定穿这身相对素净些的衣服出门。
但她未雨绸缪,多做了一层保护。
这些好看的,赏心悦目的衣着,只有他们五人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