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记忆中的原著剧情,就算她出了问题,也应该是在后年左右,放风筝意外偷听到华妃买官,被周宁海陷害没了性命才是。
安玲容闻言面上一惊,不知是震惊富察贵人没有脑子,还是惊讶跟在富察贵人身边的太监宫女分不清状况。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宫里的老人跟新进宫的人基本上都被皇上雨露均沾,不至于面子上过不去,没有宠爱。
只是如何见皇上,拿出她当代女诸葛的聪慧,还需再想一想。
望着冻坏了的流朱跟小允子,还有她的好妹妹一副怕冷的样子,甄嬛咬着牙齿,下定决心要复宠了。
她哼笑一声,吩咐宝绢跟宝萍,“不知悔改,打烂她的嘴!”
恩宠不断,到处结善缘的永寿宫一片和谐,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可见安玲容驾驭下人的手段比寻常嫔妃高明百倍。
“这几日雪大,内务府的人懒怠迟延几日也是有的,罢了,随便有什么香先点上罢。”
一时间夏冬春风头大盛,连华妃也亲自赏了她礼物,似乎是想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安玲容早有安排,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夏冬春暂时放下心中对华妃的仇恨,也很会奉承华妃,两人极是亲近。
体重过人的康福寿压着她的身子,踢了几脚,随后揪着对方的头发,迫使嬷嬷抬起脸。
淳常在先是摇了摇头,擦拭眼泪道:“永寿宫距离官道最近,而且,而且我听富察贵人似乎想对欣常在实施如掌嘴!”
作为陪伴甄嬛多年的姐妹,沈眉庄又如何不能看出甄嬛的小心思呢。
闻言,安玲容皱起眉头,望着泪眼婆娑的淳常在,叹了口气道:“也罢,本宫就去慎刑司走一趟!”
这如掌嘴就是是用木板打嘴或打脸,这种刑法只适用于太监,而一般不对宫女用此刑。
早知道就不贪图钱财,收了富察贵人的好处。
她只觉得脑中酸涨,放下手中的针线对浣碧说:“那炭气味道不好,熏得我脑仁疼,去换了沉水香来。”
索性她闭门不出,除了日常去给太后请安外,就只有跟安玲容保持来往,渐渐忘记给甄嬛送去每月的份额。
那欣常在虽说在后宫没什么存在感,平日直言直语惯了,可她毕竟是生了个公主的人。
槿汐答应着匆匆出去了,才走至门外,“呀”的一声惊道:“淳常在,您怎么独个儿站在风里,怕不吹坏了?快请进来。”
“大胆!安嫔娘娘屈尊前来,尔等做奴才的怎敢如此怠慢,小心你们的脑袋!”
一时间,碎玉轩的奴才人人自危,有些甚至不愿意再跟甄嬛过苦日子,随便找个理由就去找宫里相识的人,去往别的宫里干活了。
可是站在皇后站队,自认天下第一的富察贵人不依不饶,欣常在一气之下仗着自己入宫早,又跌在地上划破了手臂,语气便不那么恭顺。
随后让宝萍拿了暖炉放她怀里暖身子,又让宝绢端了热热的奶茶来奉她喝下,才慢慢问她原委。
她为人豪爽,说话直接,不走弯弯绕绕,对待下人也是极好的。
这时候,是谁来找她了?
安玲容微微一笑,刚准备喝口热茶,润润嗓子,隐听得远处有吵闹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心下疑惑。
况且,她跟淳常在不熟,就算对方有事相求,也不应该找到永寿宫……
这下好了,他们这群人大概是要完了。
淳常在闻言,只慢慢地转过头来,眼珠子缓缓的骨碌转了一圈,脸上渐渐有了表情,“哇”地哭出声来。
不得不说安玲容命人培养的人力气就是大,没过多久,嬷嬷的脸就变得肿胀无比。
见声音的主人,也就是淳常在似乎是朝着永寿宫来的。
见宝绢换了炭出去,暖阁里只剩下我和她,方才轻轻说:“那天夜里小主也去倚梅园,不知可曾遇见旁人?”
“玲容姐姐,我好害怕!”
觉得这样背后编排安玲容有些龌龊的沈眉庄摇头,继续摸着月份大起来的肚子,道:“也罢,夏常在有福,旁人挡也挡不住。”
“娘娘说的是,是奴婢想得太多。”
虽说时气已到了二月,天气却并未渐暖,这几日一日比一日冷,碎玉轩的炭火明显不够用了。
果然到了晚上,雪花又密又集,又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
回到永寿宫的安玲容坐在摇椅上,忙完分内事情的槿汐已走进来,斜跪在榻前为我捶腿。
站在屋内,望着窗外大有雨雪再至势头的甄嬛,叹了口气,不再看外头的景色。
心下明白,必定是内务府的人欺她无宠又克扣份例了。
谁知欣常在脚下一滑,滑到路中央,冲撞了坐着凤鸾春恩车驶了过来的富察贵人。
闻言,槿汐低下头来,耐心为安玲容按摩身子,以免冬日不常出去走动,弄僵了身子骨。
随后宝绢跟宝萍面无表情开始抽嬷嬷耳光。
安玲容被众人的嬉笑打闹,弄的无法专注刺绣。
安玲容听到果然如此,忙起身出去。
嬛儿,希望你早日清醒过来,在这后宫里头早日怀有子嗣,也好有个念想……
富察贵人恼怒之下便让太监把欣常在关进了慎刑司!
而这慎刑司是内务府下属部门,主要负责处理宫里低贱的宫人,慎刑司最让人恐惧的地方就是它的刑罚。
到了第二天夜里,雪渐渐小了,小允子同小连子扫了庭院的积雪进来身上已是濡湿了,冻得直哆嗦。
安玲容嘴上这样说着,扭头死死盯着地上跪着,甚至磕破脑袋的下人。
“要是欣常在没事,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或许还能留一条狗命!”
闻言,跪在地上的众人冷汗直冒,心里不断哀求里头真正属于慎刑司的管事人,没有给欣常在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