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用神识扫过 ,叫平顺的男人趴在平板车上,把头埋在胳膊下面,嘴里小声嘀咕,“这糟心婆娘 ,演个戏咋还老跑题? ”
程瑾这会是真没忍住 ,装着咳嗽 ,把笑声掩饰过去。
“姐姐 ,你笑了!”好好也露出了甜甜的笑颜。
侧头看看, 院长脸上的神情也挺精彩。
“这么生动的生活场景, 我好久都没有看过了!”
老院长想起自己以前在农村待过的日子 ,心中感慨。
“薅完菜回家路上受伤, 不行呀! 你是俺两口子的跟屁虫 ,还是俺男人肚子里的蛔虫? 啥事都得你看见才行啊!”
英勇的杨大鹅又开炮了。
“你放屁, 刚刚打从你家门口过 ,还闻见辣椒炒肉的味儿 ,你两口子喝了二两小酒, 不信让大家闻闻 ,现在你俩身上还有酒味呢!”
又有人上来拆台 ,看来这个杨大鹅的人缘真的不咋地。
这是写剧本前忘了找配套的群众演员。
噗嗤 … … 哈哈 … …
农村就两顿饭, 吃饭早, 土墙、栅栏门, 哪有秘密呀?
大家都笑成一片,“杨大鹅,你这一早晨上了几趟茅厕,拉了几泡屎,估计都有人证,别胡咧咧了!”
“杨大鹅 ,是不是吃完饭?你俩热炕头热过火了, 平顺兄弟瘦弱, 经不起你磋磨!”
越说越过火 ,村长眉头蹙的老高 ,老脸的温度直线上升, 让解放军医院的院长看笑话, 丢脸丢到姥姥家, 真有点恼了, 再不制止 ,估计荤段子都出来。
“杨大鹅 ,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这边有正事, 没功夫跟你胡闹! 再胡搅蛮缠, 我就让大家伙把你们抬到一边去!”
村长是她本家叔辈,平日不愿意多和他们这些小辈计较,都挺和气,看样子今天真生气了 ,杨大鹅心里有点发怵。
“村长, 我看这位女同志也不是无的放矢, 可能这位平顺兄弟真的受伤了, 不如让我们骨科江主任给看看!”
江长河站出来,搓搓双手,“我来看看,腰扭到了 ,可大可小 ,我看看是伤着骨头了,还是抻着筋了? ”
“主任, 我带银针了, 不行扎两针试试, 没准就舒缓了呢!”
程瑾从背包里掏出银针包递给江主任。
江长河接也不是, 不接也不是, 以手掩饰,“ 丫头, 我不会!”
程瑾扶额 ,这江主任还真是实在,“ 当缝衣针用, 扎人会吧!”
“我会, 我帮你!” 院长在旁边跃跃欲试, 前额的几根白发都跟着跳动。
离得近的村长啥都听见了,嘴角抽抽,原来文化人也搞唬人这一套,活该,丢人现眼的两个人, 也该让他们吃点教训。
就当江主任要往前走的时候, 一个大扫把从天而降 ,精准的砸在杨大鹅男人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