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就知道什么情况，德雅同情的搂住小荷露，“这么长时间，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你当时还那么小！真是一帮畜牲！”

荷露拍拍德雅的背，“我现在很好，那会儿的我，牙齿都扎在嘴唇外面，一说话，就会割破牙床，太疼了！”

程瑾记得这个小姑娘，戴着红发卡，嘴边总是挂着血印。

“其实，我算幸运的，因为本身就带着伤，没被做几次实验身体就糟糕透顶了，直接被丢了出来，遇见了好心的斐伊姐姐！”

程瑾又一次听到了斐伊这个名字，走过去蹲下，用手抚摸上小荷露右腿明显凸起的地方，受伤后没有处理伤口，骨骼反复化脓后才自愈。

“估计得受点苦，怕疼吗！我可以帮你恢复如初！”

“这几年我怕了，想着各种手术器械，心肝肺都跟着颤，做的梦总是从悬崖上掉下来死无全尸，可那么多冤枉的苦都受了，现在我走在光明里，回头想想，还有什么能超越过去的辛苦，我不怕！”

“看我又美回来了，我要回去找我父亲，我这个小公主也不是好欺负的，我要报仇！青天白日，在M国政府的眼皮子下，竟然存在这么罪恶的实验，政府不可能不知道，却在默默无闻的当帮凶，现在都在喊世界和平，竟然还有妄图制造杀戮机器的战争贩子，我要揭发！”

“我同意！”

“我要报仇！”

“我要向世界揭露此事！”

到处都是重获新生的人们由衷的发声。

当晚，古堡自备的高科技手术室里，无影灯亮了通宵。

难能可贵的是，怪物中居然还有一名F国外科医生波若，一名M国军医迪辞，加上古堡本身的医护力量，组成了一支临时手术团队。

像小荷露这样骨骼有旧伤的好几个需要手术，还有几个内伤严重的，程瑾干脆用了治愈系异能。

古堡反正是一个有着奇幻色彩的地方，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稀奇，更何况，他们本就经历匪夷所思，所以程瑾并不需要做过多的解释，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天亮了，最后一台手术正在进行，也是难度最高的方左，方环波的缺失头盖骨还原术。

方左恢复后，缺失左半边脑袋并不像潘霖佑那样，只是留下浅坑，而是从额角开始至耳朵后方，像是被削出了个坡面，整整少了巴掌大的头骨。

程瑾小心的用推子推去方环波的头发，随着呼吸和心跳，缺失头骨的地方，呼扇呼扇的，就仿佛刚生下来的孩子没有长严实的天门，任何一个不小心的碰撞都有可能直接伤到他的大脑。

“睡一觉吧！醒来就会好的，相信我，你会有一个圆圆的脑袋！”

方环波最初被自己的样子吓坏了，当怪兽的时候，没有镜子，他的脖子就像被石化了般，不能扭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有多么严重。

“这种情况，我居然还能活着，简直是福大命大了！我这样顽强的生命必有后福，这不就等到了吗！我相信你们！”

对方在麻药作用下，眼神开始变得木呆呆，程瑾在他闭上眼睛前，竖起大拇指晃了晃，“你说的没错，必有后福！”

其实最开始手术分析时，这难住了一行人，在波若和迪辞看来，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