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懂,可这事不可能。她是全真女冠,很小就出家了,按规矩是不能婚配的。”
“还有这说法?”
张家盛是南方人,不懂全真的戒律,我给他解释全真和正一的区别。听我说完之后,他连叫可惜。
飞机晚点一个多小时,第二天晚上才到家。我稍事休息,母亲问我下岗的结果。
“儿子,你下岗后有没有考虑,没有工作单位,以后的社保怎么办?医疗保险也需要缴纳,总是在外奔波也不是办法。”
父母是老思维,他们考虑和所在环境有很大关系。
北方国企居多,他们更喜欢和习惯于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再不就是考公。
可惜我不够考公资格,中专文凭距离大专要求差一层。
“妈,我没想那么多,我现在和李道长在重庆过得还成,学了许多东西。”
“你学的那些有什么用呢?
路边摆摊给人算命,那都是老头老太太骗人的玩意。
一天三个两个的,十块钱唠上两小时,都不够饭钱。”
大哥出现在屋里,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他在国营宾馆上班。
“我那瓶茅台喂了狗!不过一年多,厂子就黄了。
说到算命,我也会算,我给你看看。
你是不务正业,妨工作妨的厉害。”
大哥说话难听,母亲严厉叱责大哥。
“你别说话!
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吗?你的工作是稳定,还不是我给你找人搞来的。
你弟弟运气差点,赶上了下岗分流,又不是他一个人,全场一千多人都妨工作?
不会说话就别说,滚一边去!”
大哥被骂的一缩脖子,坐到边上不在言语。我知道他心中不服,不定有什么鬼主意捅咕父母。
下岗的事也挺麻烦,到单位去签字盖公章,领到的赔偿不到一万块。
母亲做主,下岗证书和再就业证书顶了优惠,又拿出几万块补足十五年工龄。
“满了十五年,以后也有个保障。到退休年龄还能领点养老金。
当妈的能给你的就这些,咱家也不是富贵人家,能给你好的出路。”
我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还得是亲爹妈,为自己儿女操心。
办完下岗分流手续,也没什么其他事情要办。我既然回到家,就再待几天。
黄忠伟得知我回来,特意去的机场接我。
他现在过得可得意,以东北标准是香饽饽,天天有老太太围追堵截他,上赶着要做他丈母娘。
“叫我一声师傅来听听。”
见了面他就不说好话,要占我便宜。
“你小子抽风了,是不是该吃药了。”
我笑骂他,挥起拳头就要开擂。
“你那美丽师娘正和我住一起,以我两个现在的关系,你得叫我师傅。”
黄忠伟堕落的飞快,说起这类话也不害臊。
“一个小伙子被人破了处,还得意洋洋的,你爹妈就没骂你!”
看到他的德行,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青林,你落伍了!
如今这世道,吃得到就是能耐,我现在过得不知有多惬意。
你那师娘上赶着舔我,就因为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