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一数有十五个,这还不算站在院子里的奴仆和站门外的侍卫。
她知道每个王爷都会有自己的护卫、暗卫,没成想竟这么多人。
宁禹阎这么怕死?
还是......其中有别人派来的眼线?
这个世界有轻功,武功高强之人还可能有隐术,可隐去自身气息,还能察觉出几米内经过之人。
她不能贸然用空间跳跃,不用技能,那就光明正大的出去,避暑又不是坐牢,出门散步不奇怪。
雪松院正屋书房内。
“主子,白少爷带着东水出门遛弯儿,可要让人跟着?”
宁禹阎想了想,“不必。”
“院外蹲着七个探子,用不用去赶走?”夜离继续禀报。
“随他们盯,打探太傅与我聊些什么罢了,你和夜愁去院外守着,撤走其余夜卫,给那些探子机会靠近一些。”
“主子!”
宁禹阎抬了抬手示意他无须多劝,“本王心中有数。”
夜离领命退去。
宁禹阎嘴角闪过一丝阴冷的笑,那群人还真是沉不住气。
宫外的院子,前后门都会挂上写有府邸名字的灯笼,每条巷子的十字路口也有灯笼。
纵然如此,很多巷子的中心地段依然黑雾雾的,让人看不清脚底的路。
东水提着灯在主子身侧,经过永德伯爵的院门后,他鬼鬼祟祟的小声说,“少爷,可还记得去年永德伯爵府嫡女在房中病故的事?”
“嗯,记得。”
这件事扫了皇上避暑的兴致,验考结束就回了京都,即便不闻窗外事的原身都记忆深刻。
“奴才听说,伯爵嫡女不是病故,而是夜里沐浴,被伯爵世子看了身子,而后......”
话音停下,东水瞄了瞄四周,凑近主子说:“而后强行做了不论之事,伯爵嫡女羞愤之下上吊自尽。”
白翊青皱了皱眉,轻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奴才前些日子出去采买,遇见伯爵府的奴才,他还告诉奴才,知道此事的奴才都打死了,原本无人知晓此事,
前些日子,伯爵夫人突然疯疯癫癫,在府中又哭又喊,把这事抖了出来,怕是过不久全京都的人都会知道兄妹二人的丑事,世子天天喝的烂醉,世子之位怕要保不住。”
白翊青压低声音厉声嘱咐:“这事你千万不能与第二个人说!烂在肚子里!”
“是,奴才一定不往外说。”东水一个劲的点头保证。
永德世子宋兴德,原身记忆里竟有他的身影,而且很清晰。
原身八岁前,在白家的家塾中念书,十几个世家嫡子也在白家念书,永德世子也在其中。
宋兴德比她大四岁,原身几次被同窗欺负,都是他站出来相护。
白翊青转身看向永德伯爵的院门,一个自小会保护弱小的人,不可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
她不认为传言就是真相,其中必定有阴谋。
豪门贵胄最注重规矩,妹妹的房中,哥哥不可能说进就进,即便进了,为何没人拦着?
直到做完了事才被人发现?
一起来避暑的有不少丫鬟,若这位永德世子真的欲火难耐,大可以抓一个泻火,不至于不顾及纲常伦理。
这不合常理。
不管哪个时代的人,听到这种八卦,只会主观的去骂当事人畜生,真相是什么没人会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白翊青眯了眯眼,“东水,你去别的巷子逛一逛再回雪松院,在院门外等我,若有人问起我的去处,你就说,我们俩走散了。”
“少爷,你要去哪?奴才陪着你去。”
“听话,别多问,走!”白翊青推了推东水。
东水担忧的一步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