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客人后,白阅书与白婉芸谈话。
见女儿绞着帕子局促的样子,白阅书笑着安慰:“芸儿莫紧张,今日爹爹没有答应宋兴德求亲。”
白婉芸舒了一口气,脱口而出:“为何?爹爹是否看出他们在算计?”
她的话使的白阅书胸口微微作疼,女儿终究还是被上一次的亲事吓着了。
曾氏握起女儿的手抚摸着,语气有些哽咽:“傻姑娘,不是谁都敢算计白家的,你坐下听你父亲慢慢说,嫁或不嫁,由你自己说了算。”
白婉芸提起的心并没放下,她想不通宋兴德为何现在才议亲。
坐下后,直勾勾的盯着父亲,焦急的想了解。
白阅书见女儿这般,又觉得有些好笑,“芸儿莫慌,宋兴德的为人,为父有些了解,他自小就心悦你。”
白婉芸如雷击中,愣了好一会儿,“他,他自小心悦我?”
白阅书点头回应:“是,前些年啊,这小子三天两头找我问功课,总是故作不经意的探听你的消息,一来二去的,为父也看出他对你的心思,
宋家家宅不宁,本不愿让你去受苦,可宋兴德是个难得的后生,为父就想着,若他来提亲,就上折子参他爹几本,请皇上整治整治伯爵府,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这小子来提亲!直到你十六岁的年末,你罗伯伯带李家来府上,爹爹想着你的年纪实在等不起,便歇了对那小子的期盼。”
白婉芸心存疑惑:“那,那他可有说是为何没来提亲?”说完,才惊觉自己太不矜持,整张脸羞红发热。
白阅书笑着说:“他的理由让人想气都气不了,伯爵之位只到他这一代,儿孙就要降位份,他又自知宋家后宅混乱,京都许多豪门都在笑话,
让你嫁进这种乱糟糟的门户,一来怕我不同意,二来,他不舍让你受委屈,便咬牙忍着不来提亲,等他中得一榜前三,能给你一份体面,
不巧,两年前他爷爷去世,得守孝一年,错过了秋闱,只能等明年才能应试,便错过了你。”
白婉芸心有悸动,感动之余,心里生出些许心疼,他,生活在那样的家庭,一定很辛苦吧?
书房里只剩炭炉里传来的‘噼啪’声。
过了许久,白婉芸羞涩的问道:“父亲,母亲,你们可满意他做你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