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会选择留纸条。”
宁禹阎凝视白翊青目光幽深,好半晌才说:“你说的有理,你的话让本王有了启发。”
“什么?”白翊青有些发懵。
宁禹阎站在她面前,两人近在咫尺。
他把玩着绑在白翊青手腕上的绳索。
嘴角勾着一抹白翊青从没见过的玩味,语调平缓略带沙哑:
“挥刀自宫?本王思来想去,决定亲自操刀为你净身,等本王登基为帝,你就是九千岁,日日夜夜陪伴本王左右,一起上朝,一起下朝,一起......睡。”
最后三个字,宁禹阎咬着白翊青的耳垂缓缓说出口。
白翊青两腿发软,被吓的也是被撩的,结结巴巴的辩解:“还是,还是别了吧,太血腥了,怕影响王爷婚后的胃口。”
“本王想......在回京都前把这事儿办了。”
“那怎么行!那玩意儿,那玩意儿,我要留着用的!”白翊青急的咬到自己的舌头,
“嘶~我咬到舌头了,你看看,出血了没?”
白翊青下意识伸出舌头,让宁禹阎检查。
“唔......”
毫无疑问,她被宁禹阎吻的昏天暗地,唇舌发疼也没被放过。
为了能不被宁禹阎挥刀成太监,白翊青乖乖接受他给出的幼稚责罚。
抄写一百遍《论语》。
这本着作共二十篇,一共一万两千多字。
就算每天抄两千字,也得抄两年。
白翊青才不傻,打算先认命抄几天,再找机会撒娇卖乖,求宁禹阎收回成命。
受罚第五天,白翊青依然毫无怨言,一得空就乖乖坐书房抄书。
宁禹阎眼眸微眯,低笑一声:“你是不是想着找机会卖个乖,本王就会收回责罚?”
“没有,绝对没有!”白翊青猛摇头。
“没有就好,你何时开口要本王收回成命,当晚就是你侍寝之时。”
“......”白翊青好想指着他鼻子狠狠骂一顿。
算了,不舍得骂。
白翊青嘟嘟囔囔,决定转话头:“承王一家已经送达京都,你猜测皇上何时处理承王和太后?什么时候招你回京?”
“承王谋反牵涉之中的人太多,有的是真有罪,有的则稀里糊涂被利用,父皇不想滥杀无辜,需要不少时间去整理此案,
怀王世子以及家眷至今未找到,我猜测,父王应该会下旨,假意搜寻为由把我继续留在这儿。”
白翊青心有疑惑:“我不明白,怀王为何要帮承王谋反?谁做皇帝对他来说有何不同?”
宁禹阎回应:“怀王认为父皇做皇帝才导致母后被害,我猜测,他帮承王上位以此报复父皇,发泄心中的不满吧。”
“怀王心悦你母后?”
“嗯,当年怀王先去的齐家提亲,母后性子虽温顺但却很有主见,不但亲口回绝他,并告知,她想嫁的是毫无权势的父皇,
事后,怀王并未怀恨在心,为了母后,曾帮过父皇很多次,但他及不乐意父皇登基,他执着的认为皇位与挚爱不能共存。”
白翊青点头赞同:“前朝和后宫千丝万缕牵引,皇帝很容易陷入身不由己,后宫佳丽无数,你母后进后宫以后,还能与皇上一直是彼此挚爱吗?谁都说不准。
白翊青眉眼带着一丝忧伤,继续说:“对于掌权者来说,权利和爱情想要共存,且做到完全平衡保持初心,非常艰难。”
“父皇,你父亲,太傅,他们都能做到,我亦能!此生只你一人,再无其他!”
宁禹阎幽深的双眸,紧盯着白翊青,认真,坚定。
白翊青眼眶湿润,从他手中拿过青鸟:“相传青鸟是王母的使者,蓬莱无路,只有靠青鸟传信。”
“它是信使?”
“是。”
“你希望通过青鸟告诉本王什么?”
白翊青闭了闭眼,豁出去了!
“王爷,其实,其实我是......”不行不行,不能豁出去,得先搞定皇帝!
再等等,再等等,就快了!
宁禹阎问:“是什么?”
此时夜远闯入书房,神色焦急:“王爷!北雁加急消息!北雁太后和北雁皇帝和解,她同意不再垂帘听政,条件是北雁皇帝批准大军游击我们北境!”
白翊青不解:“承王已经兵败,她为何还要找我们麻烦?”
宁禹阎猜测:“承王连封地都没打出去,兵败太快,除了朝堂,南岩百姓也没几个知晓此事,消息应该还没来得及传去北雁。”
“王爷有何打算?”
“万将军的二十万大军,刚打赢胜仗士气最高,这时候上战场......”
宁禹阎顿了顿说,“北雁太后与承王合谋,是时候让她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杀鸡儆猴,父皇登基十多年,是时候让周边大国知道他掌权的南岩多强大。”
宁禹阎随即下令:“夜远,八百里加急送信回京,请父皇下旨万将军协同北境林将军出征,进攻北雁!并让父皇下令,直至北雁处置太后,才可与南岩谈和。”
“是!”
白翊青笑吟吟,谄媚的说:“哟,王爷,够狠的,怎不懂怜香惜玉。”
“本王确实不如你,对满院的瘦马、妓子处处怜惜日日照顾。”
“醋精!”白翊青剐了他一眼,继续抄书。
几日后,皇帝下旨万文光带领二十万大军前往北境,协同林将军二十万大军直接压向北雁。
如宁禹阎预计那般,皇帝要他留在封地追寻怀王家眷,带领白翊青,沈天成和季元休,暂管三座城。
白翊青最近越来越急不可耐,她很想告诉宁禹阎她是女儿身。
正巧宁禹阎有信要送去皇宫,她主动揽下送信职责。
宁禹阎看她急切的想要回京,以为她是想家了,便没阻拦。
派夜愁跟随,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白翊青离开前,主动给宁禹阎一记长吻,“要想念我!”
她不确定这次回去算计皇帝能不能顺利。
为了白家,为了宁禹阎,为了自己,这一步棋她必须走。
宁禹阎的信得尽快送到皇帝手中,白翊青没在路上多耽搁。
四天后,抵达京都时皇帝正好用完饭,她风尘仆仆连家也没回,先进宫见皇帝。
皇帝见她一脸疲惫,灰尘满面,忍不住感叹:“你很好!与你同岁的孩子,没几个能做到这般智慧奋勇,这半年来,你一直在立功,也没听你要奖赏,可想好要什么?
皇帝又问:“你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可要朕做媒?”
白翊青深吸一口气,环顾御书房,除了福广恭敬的站在皇帝身边。
房梁上还站着两个黑卫,有一个还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