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个问题后，越青瓷懵住，叶枕眠僵住。

郑灵均没注意到两人的异常继续道：“我老祖宗还说那个人超级怂，所有人都发现了他对你的感情，就你没发现。”

“然后呢？”越青瓷问郑灵均：“我和那个人最后认识了吗？”身旁的人都快僵成木板了，他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都难。

“写到这就结束了，再后面写我们老祖宗回来后听到您去世的消息，把想要送您的及冠礼物封了起来，你和那个人的后续没写。

所以老祖宗，你和那个人在一起了吗？”

越青瓷摇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怎么在一起？”把下巴从掌心中取下来，甩甩手:“你知道叶家最后怎么样了吗？是怎么覆灭的，现在为什么没有叶家了？”

京城四大家里面的越家付家郑家都在，偏偏叶家出了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听我爷爷说叶家不是覆灭了，是直接消失了。”郑灵均用手比划，在空中浮夸的画圈：“好像是两百三十多年前，就是那种整个宅子凭空消失，找不到一点痕迹的那种。

传闻是叶家家底下镇了太多厉鬼，怨气不散，冲出来的厉鬼用鬼气把叶家冲散了，还有一个传闻是和您一辈的叶家长子，他因为斩鬼招惹了太多鬼的怨气，他去世后鬼的怨气压不住，冲上来杀了所有叶家人。”

坐在越青瓷身旁的叶枕眠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坐在他身旁的越青瓷注意到他放到桌下的手握成了拳，上面爆出青筋。

越青瓷身子向后靠，手伸到桌子下面握住叶枕眠的手腕皱眉：“胡说，虽说我和叶家长子不太熟，但是我也听到百姓对他的评价，说他是救人于水火之间的英雄。

叶家能在天家面前这么有面子，受到天家敬佩叶家长子功劳占一半，现在人去世了，过了这么多年了，什么屎盆子都往他身上扣？”

第一次听到越青瓷说脏话，周边的所有人都怔了怔，付晟把趴在桌子上的郑灵均拉到自己身后：“越家老祖宗，这个说法是我们出生之前就流传的，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太清楚。”

叶枕眠紧握的拳头放开，紧抿的嘴唇放缓，然后滑动胳膊，在桌下和越青瓷十指相扣。

越青瓷还在气头上，装作不注意的甩胳膊，让叶枕眠放手。

叶枕眠眼睛又开始发红，眼角边似有凝成眼泪的鬼气落下。越青瓷动了几下，最终还是由着叶枕眠牵着他的手。

才恢复记忆就知道了自己家族消失的感受，还被后人诬赖顶罪，是谁都不好受，就让他牵一会吧！我真是个宽容大量的人，郑灵均祖宗说的都是扯淡。

他这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神经大条还小肚鸡肠。

是的，小肚鸡肠这个词虽然郑灵均没说出来，但是根据自己对友人的了解，这个词肯定能出现在友人的自传中，郑灵均不说，自己补上。

“抱歉，我有点生气，说出所有问题都是叶家长子造成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长一张嘴乱说？”越青瓷深呼吸，实在是理解不了他们怎么想的。

以前见过把错误都推到家中不受宠的儿子姑娘身上的，今天第一次见到把错误推到自家去世几千年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