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娍说得哪里话?”朱曜仪眼中难掩兴奋:“能得你看我一眼,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他见赵连娍柔顺,大着胆子握住了赵连娍的手。
赵连娍几乎下意识想甩开他,但强忍住了,直憋得眼尾殷红。
“殿下别这么说话,我哪有那么好?”她抬眸看朱曜仪,眼中蓄起泪花:“我有一桩事,想求殿下……”
“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就是了。”朱曜仪满目柔情,温润如玉。
赵连娍垂眸小声道:“殿下以后在外面能保护我吗?别让李行驭接近我。”
“他怎么你了?”
说起李行驭,朱曜仪脑中便出现了一些叫他愤怒的画面,顿时微微变了脸色。
“他总是掐我,还说要杀了我……”赵连娍抬起下巴,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面上有了控诉:“殿下每次都不管我……”
朱曜仪顿了顿,面上露出心疼:“我怎会不管你,是你每次都不理我。”
原来,赵连娍是怕了李行驭,才对他示好,他的疑心去了大半。
那赵连娍和李行驭到底有没有……
“我每次都是被他逼迫的,殿下放心,我没有让他碰过我。”赵连娍抓住他的手,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下来:“殿下,求你以后不要不管我。”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朱曜仪双手将她手反握在手心。
赵连娍忍住恶心,露出忧色:“可是,他暴怒无常,万一他对殿下不利,可怎么办?”
“之前是因为你不理会我,如今你我和好,他自然不敢再像从前那么放肆。”朱曜仪眼底藏着算计:“不过,为了能名正言顺的保护你,我们还是尽快成亲的好。”
赵连娍提这个话,他正好顺水推舟,将婚事提上日程。
赵连娍别过脸,露出些该有的害羞:“成亲也是个法子,但是陛下似乎没有那个意思。”
她在心中冷笑,要的就是这句话,朱曜仪向嘉元帝提出成亲,她的计划才好实施。
“无妨。”朱曜仪道:“当初你我是父皇赐婚,如今好几年了,咱们大婚也是顺理成章的。”
“话是这么说。”赵连娍低头,叹了口气:“要是当初我没有走失就好了。”
“阿娍,你别这么想,你能理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朱曜仪握紧她手,热切且真诚地望着她:“你放心,我一定拿小葫芦当亲生的一般对待。”
赵连娍点头:“我信得过殿下。”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平南侯回来了,见二人情投意合的样子,甚是欣慰。
朱曜仪趁机提出大婚之事,平南侯自然没有异议,只说请朱曜仪寻个合适的机会,看一看陛下的意思。
赵连娍将朱曜仪送到大门口,目送他上了马车远去,转过脸面上笑意便消失了。
她瑞凤眸微眯,眼尾微挑起几分锐利的弧度,望着前方轻声吩咐:“云蔓,传出话去,就说我和宁王言归于好,情投意合,宁王已经在看日子了,过不久就要大婚。”
“是。”云蔓答应了一声。
赵连娍看了看她,总觉得云蔓她们没有功夫在身,用着不顺手,又道:“另外,让人帮我在集市上物色物色,看看有没有身手好的人,要死契的。”
*
转眼,过去七八日。
腊月初九这天,乐仙公主府办“暖寒宴”,宴请了帝京一众人。
暖寒宴一般安排在冬至之后逢九的日子,实则就是富贵人家闲来无事,找个名头聚一聚。
赵连娍也在受邀之列。
她与家里招呼了一声,早早便去了集市上。
这几日朱曜仪每天来寻她,她当真不胜其烦,但又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