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诸侯各怀心思,有的相望于幽州,少些许看向并州,所有人都在等着这场战斗的胜负。
上党郡。
曹营中军大帐里,曹丕正闭着眼睛养神,他还在等待李典和乐进的消息。
“咚咚咚……”
沉闷的咚咚声由远处传来。
曹丕猛地睁开双眼,这是前线的战鼓声,看来乐进他们已经交上手了。
“报……”
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跑进大帐向曹丕汇报前线的战况:“乐进将军讨敌骂阵不成,正在强攻壶关口。”
“再探再报。”
曹丕一挥手。
这个传令兵刚刚下去,便又有人跑进来:“壶关口地势狭窄,我军难以前进,乐进将军已亲自冲了上去。”
“嗯?”曹丕一皱眉,从胡床上站了起来:“李典何在?”
“李典将军依旧按兵不动,好像在准备接应败军。”
“好,你先下去吧。”
陆陆续续的传令兵络绎不绝,把前线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告诉的曹丕,让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么说,靠强攻是攻不下来壶关了?”
一边思索,曹丕一边把壶关口到壶关的这段距离画了出来,看着这段距离,曹丕的心略显沉重。
怪不得这么大一个并州,高干偏偏决定死守壶关这个地方,这段路很短,只有十余里。
但是凶险万分,山与悬崖夹成一道,中间狭窄之处只能容纳半个身子而过,连马都越不过去。
这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需一把弓箭,壶关口就好比难以逾越的天堑,任凭千军万马都踏不过去。
正思考怎么破敌,门外有亲兵再次跑进来。
“报,乐进将军败退,李典已接应乐进将军回营。”
…………
听到此话,曹丕的脸色为之一变,稍显稚气的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杀气。
“叫他们进来。”
传令兵一愣,似乎还没见过曹丕这个样子,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答应一声,默默走了下去。
“是。”
时间不长,乐进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李典,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看样子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公子,我们战败了,请公子降罪。”
乐进敷衍的拱了拱手,刚想退到一边,没想到曹丕接住了他的话茬:“乐进,你初来壶关,首战便矬我军威,罚你帐外打二十军棍,你可服么?”
“什么?”
乐进一愣,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刚刚只是口头上说说,可没真要领罪的意思。
胜败乃兵家之所常,况且他只是没打下来壶关口,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战败。
而曹丕张嘴就打二十军棍,这属实让他无法接受,他跟曹操的时候,老曹可从没打过他。
“我说打你二十军棍,怎么?你有意见么?”
曹丕不算宽厚的肩膀撑起雄壮的铠甲,这让他举手投足间,都无形中散发着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