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都的地界之内设有禁空道阵,世人皆不可御空此上,姬弃仇自也不例外,驾马步入此中,多日的打探,让姬弃仇明白,那所谓的天阴山就像是一场玩笑,戏耍了自己很多日子。只不过,许许多多的事情就如这日夜般,双面可映,多日的打探也不是毫无所获,自己依旧是寻到了一个以占卜为传承的仙门,那便是龙阳郡中的窥星斜运宗!
稍有疑惑的便是,在不弃的记忆中,其所修行游历那场天地与自己所在的九奉境内,完全不一样。不仅是地界之改变,那方天地中不曾有如此一个王朝。修士与世俗之间的规矩,也有着明确的划分,非有规而不可杀凡人也。此外的诸多,那便是连生养不弃的寺庙,明觉寺更是闻所未闻。
就好像,那场本是同生的天下,是一场幻梦。
步过荒野,翠野生花,老汉醉卧,客旅匆匆。随着深入龙阳郡,城落如同落叶裟罗,千里一城,万里一都,勤耕稻粮,商旅皆在。更偶有甚者,见到姬弃仇这般高僧模样,不由得虔诚闻曰;与佛家是否有缘。
一路上的风景,乃是书本之上不可得之的一切,感叹世间美好之时,姬弃仇途径一处大城的附属村镇,经堪此地后,便会遇见龙阳郡的第一座城市,汉峰城。此地闻名盛产可酥人筋骨的花姬,更有修道的花姬,可保容颜不衰,床上的功夫更是引得整个九奉之男子,趋之若鹜。
随着姬弃仇走入其中,为首的一个在镇口瞎荡悠的汉子,见到这么一个老和尚,当即自身旁的酒铺中站起身子,扯了扯腰间的腰带,大步扩胸的走至身前,以汉子多年识人的功夫,若无车马送的,指不定会是独自历练的公子,可要是换上斗笠之人,定是凶恶之徒,但若是和尚模样,且是一个人出行,那必定是苦行僧,是一个可以拿捏的软柿子。
“和尚,知不知道古河镇的规矩,来经此地,需要交些买路钱。”说着手指头便不经意的摩擦着,想着这么个老和尚,应该是懂得做人的吧。“老衲久经多地,皆为化缘而来,未曾想到居然有一日,会遭人化缘,实在是身无分文啊。”来了兴致的姬弃仇,也不由的想耍耍这个汉子。
“那老子不管,没有钱便不能走过此地,你绕路吧。”说罢,汉子便像一尊门神,死死的挡在姬弃仇的面前。姬弃仇无奈的说道;“如此行事,便不怕佛祖怪罪于你吗?广结善缘,方为正道,修身习性,钱财之物才为罪恶。”
“您老可得了,老子上不惧天,下不归地,上无父老,下无儿女,拜那狗屁佛像有何用!”汉子脸一横,说着不由得便推了姬弃仇一把,好似在怪罪他,将自己的伤心事扯出。“得嘞,那老衲离开便是。”说罢,姬弃仇便向镇子之外走去。再度回到原先之岔路,突而看见一队手持长刀,面容凶恶之人,驾马而过,扬起的尘土更是如暴雨倾盆般,随同着石子一同砸向姬弃仇。
“大师,得罪了。”抱歉的声音自后者一位看似书生之人的口中说出。这一队人马所行方向,正是那个小镇。姬弃仇自尘土消散的目光中看见了这伙人的凶煞之像,若是所想不假,那么那个村子便要遭受屠戮。若是以姬弃仇此刻的实力而言,那些所谓的强盗,不过是一群臭鱼烂虾,只手便可捏死的存在,只是此刻的姬弃仇却并没有管这场灾难。而是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前者有言,要自己离去,后者有言,于理不和,遂而抱歉,自不多顾。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场因果,无礼的,所以死了。
没过两个时辰,姬弃仇这才来到所行方向的官道上,对于小茹姐的迫切,已然被压在身后,至此之中的最坏的结果,不也就是怒踏黄泉,带魂而归,所以这一切只能一步一来,任凭自己急切,此刻又能做些什么呢?难不成祈祷上天?
嘴中念叨着自在经,浑然一副洒脱模样,身后再度传来强烈的震感,数百匹烈马的动静,顷刻间又一次的经过姬弃仇。只不过,这一次,马上之人皆是得意快活,更有位稚嫩的少女被擒至马背。路过姬弃仇时,诸多强盗并未多看一眼,毕竟只是一个和尚,强抢了他,又有何宝贝可带走。
伴随着人马逐渐来到后头,这时的姬弃仇才发现一位老熟人正被吊在马后,一路疾驰。那汉子被一根蘸油麻绳吊住双手,拴在马后,满身的伤痕的赤脚奔跑着,血迹染着黄沙,汉子被吊跑着经过姬弃仇的身旁,双目之中先是好巧,后是喜悦的神情,这一撇,却让姬弃仇忽然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