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有些诧异的问：“你是卧底？”

阿北的任务完成，他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我是SDU的队长。”

龙九有些羡慕，他也想当警察，阿北竟然是飞虎队的队长……

他突然看向柳絮，又在他和柳絮身上来回看语气震惊：“所以，阿絮也是SDU的？”

阿北摇头：“不是。”

龙九刚松了口气就听见阿北补充道：“她是O记的，专门查你们三合会的。”

龙九:……之前这小子跟他说话都不会这样。

两人站那儿无声对峙，柳絮脚趾扣紧。

“你不是也在聚义堂卧底了很久，除了四叔公你有查出什么吗？”

阿北冷哼:“我不是查你的。”

龙九转头看向柳絮求证:“阿絮，你在我家查到过什么吗？”

柳絮:勿cue谢谢。

“啊，没有啊…”

龙九朝着阿北挑眉，阿北:“那算你们洗白的彻底。”

“你！”

门口传来说话声:“是不是这儿啊？”

“应该是，我问同僚要了房号。”

门被敲响:“絮哥，我们可以进来吗？”

柳絮:……有够乱的。

“请进。”

鼠仔进房间扬起的笑脸就僵在脸上，他站门口不进去邓嘉催促:“进去啊愣着做……”

房间明明人很多，却格外安静。

龙九双手抱胸垂眸沉思，过了会儿他抬头:“所以，你们都是卧底？”

邓嘉低头摸着鼻尖，有什么能比在别人家卧底了几年突然暴露在当事人面前还尴尬的呢。

鼠仔点了点头，龙九有些无语，一言难尽道:“我以为，卧底危险所以没什么人愿意担任。”

他只在电视里见过卧底。

现实没见过，这一见就四个，还都在聚义堂，能凑一桌麻将了。

他真的好无语。

阿北沉声道:“不是没有人愿意担任，而是担任的人失败就会被掩埋。”

其他人表情凝重起来，龙九也觉得失言，他诚恳的道了歉。

“sorry，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后就一脸认真真诚的说:“我父亲早年确实犯了些错，现在我们家真的不插手道上的事了。”

阿北和邓嘉其实算了解，他们一个在聚义堂呆了六七年，一个呆了三年多，有些事确实也查过，除了四叔公之外他们确实都是在做正规生意，只是运用了一些当时混的时候的人脉而已。

但身为警方人员，龙文忠对他们来说真的也是棘手，因为洗白了，早些年发生什么他们也没法去制裁他。

气氛沉重，为了缓和气氛龙九问：“所以鼠仔和阿嘉你们跟阿絮一样是O记的？”

鼠仔和邓嘉对视了一眼，还是回答道：“我是O记的探员，不过嘉哥是毒品调查科的。”

龙九：……真是辛苦你们了，一个聚义堂三个警方势力的卧底。

柳絮轻咳了一声补了一句：“其实我不算O记探员，我今年刚警校毕业。”

她说完那边就四脸震惊，瞳孔地震。

“不是，你是警校刚毕业的？！”邓嘉嗓子都劈叉了，他真的难以置信。

“是康光耀来警校找的我，想让我找帮他找卧底。”

说到这个，鼠仔就垂眸愧疚的对邓嘉说：“对不起嘉哥，都是我把你的消息告诉了他的。”

邓嘉大大咧咧：“嗐，算了，反正都结束了不是，不知道这次归队会不会给我升职。”

柳絮就有些惆怅了，她毕业证给康光耀删了，她又没有加入警方。

龙九咧嘴笑：“这么说，你不是警方的人了？”

“但是这个案件是阿絮提供的重大线索，警方会收编她的。”阿北轻飘飘的说着。

过了会儿阿北又道：“你们还不走？阿絮该休息了。”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龙九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

“不用了，明天我就出院了。”

警方在她入院的时候就告诉她出院了之后去O记报道。

阿北把三人送到门口，看着他站门口龙九问：“你怎么不走？”

“我在守夜。”阿北一脸正义。

龙九皱眉：“守夜干嘛？”

“不排除会有余党，万一他们找来呢？你没看楼下都有很多警方人员吗。”

龙九嘴角抽搐：“那也不至于你要守在她病房里吧？”

阿北思索了一下，嘟囔：“确实，我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是不太好，我等下会出去的。”

龙九：？

邓嘉：？

鼠仔：？

龙九脑干都快烧了，他说：“等会儿？你说谁是女孩？”

阿北抿唇不说话了。

那边鼠仔和邓嘉对视，两脸懵逼。

龙九扒拉开阿北冲进病房满脸震惊：“阿絮，你是女的？！”

他声音太大，吓了柳絮一跳，她看向龙九眨眼：“啊？我没说过吗？”

龙九被阿北推搡着出去了，他有些无语，他以为龙九给柳絮送玫瑰是已经知道她是女孩子才送，那他妈谁知道他不知道柳絮是女孩子也送玫瑰啊！

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