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嚼舌根的自然有人认出了胡秀才,这会儿噤了声,原本热热闹闹的人群早就安静下来了,大家都被这边的声音吸引了。
胡秀才继续道:“孙先生与我是旧时同窗,亦是寒窗苦读十余载,他的才学与我比之更甚。
若不是时运不济加之又伤了腿,考取功名是迟早的事。岂能由你们随意谈论。”
那几人本就随意嚼舌根,谁知道被正主听了个正着,这会儿被胡秀才一反驳站在原地局促得很,生怕得罪了胡秀才,这会儿低着头连连致歉。
孙修远见状扯了扯胡秀才的袖子道:“算了敬文兄,我本就是瘸了腿,人有所担心也实属正常。”
胡秀才本就对自己好友的遭遇感到惋惜,这会儿自然是听不得人家贬低他。
他清咳了几声道:“老夫知晓不止你们几位外村的会有这疑惑,怕是就连我们本村的村民心中亦是如此。
趁此机会今日老夫索性就在这儿多说几句,替孙先生做了这担保。
孙先生他品行端正自身学识才能并不比我差,你们的孩子若是交到他手上自可放心。”
李颜道:“胡秀才说得极是。”
“还有这位大婶,我方才听你说我们林溪村村学收女子哥儿就是离谱大胆离经叛道不成气候?”
那妇人见李颜是个面嫩的小哥儿,虽长得过分好看但身上没什么威慑力,以为他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梗着脖子道:“我说的没错吗?大家伙儿都说说你们可听说过有这样的学院吗?”
李颜道:“以前没有没关系,现在不是有了吗?万事都有第一次,你不能自个儿没见过接受不了就不允许它存在吧。”
“还有你身为一个女人,你为什么会觉着你生来就该是个永远低人一等脑袋空空只配相夫教子伺候人的?”
那妇人嚷道:“你是什么人?我随意说几句碍着你什么事儿了?这村学你出钱盖的啊管这么宽。”
李颜当即笑出了声,“巧了,就是我出钱盖的,我就想让女子哥儿跟着念书,怎么?你不服啊?不服来咬我啊。”
那人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颜又看向周围林溪村的村民想要确认李颜说的是真是假,村民们这会儿望天望地的就是不说话。
笑话,当初刚知道这事儿时不是没有人反对和质疑,可这有用吗?人村长和几位族老可都同意了的。
村长被人扰得烦了直接丢了一句有疑问去问李颜去,不过得自己掂量掂量若是惹恼了他这村学他不出银子盖了到时候可都别哭。
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到底没人敢闹到李颜跟前去,谁敢啊,万一村学真盖不成了就成罪人了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
陆景和赵虎从村学里头参观完出来,方才他听了不少这时候也忍不住了。
呛声道:“这位婶子这般厉害这么会指手画脚不如也出钱给你们村盖一个呗。
到时候甭管女子哥儿还是汉子了,全都由着你的心意来,你爱咋说咋说,谁惹你不高兴还可以拆咯,那样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