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赟并没有待太久,陪许静姝用过晚膳后,直接入了宫,让府中一众女人们险些绞断了指甲。
祝云岫听闻这消息时,既没有让人出去打探消息,也没有做什么,甚至约束着屋里的人,不让出去折腾。
有乖顺,看的清形势的,也有看不清形势,比如权妙蓉,她实在气的不行,可也不敢闹到许静姝面前去,只是屋里的东西被砸了个遍,身边的侍女莹儿在膳房发了好大的火,骂那些下人看人下菜碟,薄待她们小主子之类的,谁都看的出来这是指桑骂槐呢。
许静姝听闻后,只淡淡一笑,对轻云道,“你亲自去一趟,既然府中器物不合侧妃的眼,就让权侧妃自个儿去补吧,自己挑的应是合心意的,另外,嘱咐赵嬷嬷和崔嬷嬷她们一声,小小姐身体为重,许权侧妃开了小厨房吧,往后膳堂不必做那边的吃食了,免得出了错漏。”
“本宫也不是容不下人的,那边的膳食费,往后折了银子发给她们。”
轻云去了,不过盏茶功夫就回来,还不待她开口,同去凑热闹的秋苓便兴奋的给许静姝将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了一同,“王妃,您是没看到,权侧妃那脸色可好看了,跟调色盘一般,奴婢看的真真的,那嘴唇可都咬破了呢。”
“王妃,权侧妃说不劳王妃操心,她那一院子人还是能养得起的。”轻云无奈的等秋苓说完,才说道。
许静姝大致也是能想象到那情形的,闻言也不恼,淡淡的道,“既然不用,便也罢了,能省则省吧。”
“王妃这又是何必,眼看着是要入宫了,也要了许多时日,何苦惹了腥臊,回头,惹陛下不虞。”许嬷嬷正好过来,听闻这原委,有些不赞同的说道,虽然她一直照顾着小郡主,不怎么过问这边的事儿了,可也大致明了各院暗地里使着什么劲,不就想着回头封个好点儿位分吗? 她自然是希望自家主子也能得个好位分的。
“嬷嬷不必过虑,无碍的。”许静姝淡淡一笑,安抚道,“到底还要些时日,每日这般折腾本宫也烦的紧,这安稳日子不多了,哪儿还能为无关的人烦忧。”
独孤赟真的在乎这满院的女人吗?未必,要真在乎,也就不会来府中,哪儿也不去了,谁也不问了,就是祝云岫和权妙蓉刚生的一对儿女他也不曾去看过一眼。
对独孤婈姩倒是有些不同,毕竟是第一个孩子,可也不见他真正问过几次,许静姝有时候都在想,独孤赟是单纯的不喜欢孩子,还是单纯的生性冷漠呢?
许嬷嬷听闻,也是这么个理儿,随即也不说话了,又见许静姝在出神,便回屋拿了东西,又去了独孤婈姩那儿。
如今独孤婈姩倒是不怎么缠着许静姝了,但对什么都好奇,如今每日都要人讲书,且不听故事说,听的都是四书五经之类的,倒也不知听懂没,就是听的很认真,而讲书的夫子正是许静姝之前的夫子,张蓁蓁。
下午,戚采薇回来了,回去换了衣服后,先去给独孤婈姩请了平安脉,才来许静姝这儿回话。
许静姝见着她很是高兴,也不着急,等她请完脉后,才问起,“曾祖母身子如何了?可好了?”
戚采薇自是知道她问的是谁,笑着道,“老夫人如今身子大好了,只是之前咳嗽伤了嗓子,要再调养一些时日,身子基本痊愈了,在下留了药膳方子,时常吃着,便无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