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们在场诸位道友,浩然正气,高风亮节。
更是犹如坦坦荡荡的风骨。
这历经岁月洗礼的丰碑,是我们会试的开始,亦是见证赛场的双眼。
见证这天下风云出我辈。
三分薄地净心耕,任尔东西南北风。
我凤清不才,虽只是个会点阵法的炼气修士,但也希望有朝一日,能除魔卫道,便无愧于苍生。
由此碑作证,吾辈生当为人杰,护卫苍生、为天地立心,妖魔面前何惧之有?
诸位说,是不是啊?”
“是!”
掌声再次轰鸣整个演武场。
在场修士毫不在意拍红的手。
“说得太对了,好一个天下风云出我辈。”
“妖魔再凶,我心坦荡,就算被打趴下,又何惧之有?
“天!能有如此悟性,竟只是炼气,吾心惭愧啊!”
“会阵法,难怪能看出此碑不一般,阵法修士真值得佩服。”
“……”
整个演武场的氛围都被那女娃娃带了起来,前所未有的高涨。
陈掌门也不由得鼓掌。
说得太好了。
竟能将昨日才做好的石碑捧得如古物重宝。
真是不枉费千山宗一番苦心啊。
掌门席上,几个掌门不由得唏嘘。
长信宗的李掌门:“之前只当那凤清是一介不入流的修士,如今看来,弱是弱了些,道心难得啊。”
刘掌门:“难怪老陈刚刚不管不顾,原来是早有准备,哎,老邵,你跟老陈早就串通好了是不是?”
“许是我徒儿有心,老夫哪好干涉。”
邵辞笑笑回应,轻轻拭去额间的汗。
天!他这是收了个什么徒弟啊。
连惜字如金的玄掌门也微叹:“云起宗的弟子,悟性可畏啊。”
不远处,在无形中被非实力捧高的云起宗的另外三个弟子,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百里竹:“师姐今日有点费口水啊。”
于洛:“这倒没事,晚点有席宴,水饮能满上。”
何沭:“凤清今儿是怎么了?玩心大发就算了,公然暴露实力对她可不利。”
于洛:“不一定,有些东西还是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一则,是外界对我们的实力认知,二则,是宗门名声。”
何沭:“确实,那五个大弟子站在她身后都成背景板了都。”
百里竹:“可是这样的话,其他宗门不会对我们有敌视吗?”
于洛努努嘴,示意他们将目光放到场外欢呼的众人。
“他们,才是会试第一轮的主导。”
红绸布落,会试碑现。
六宗会面初落幕。
明日,才会开启会试一轮的抽签池。
当晚,席宴上。
六宗弟子各吃各的,异常和谐。
和谐得让几个掌门怀疑人生。
往届的弟子在这时候,不得闹上几嘴,相较个高低才完事吗?
怎么今年个个这么听话?
实则他们不知,桌案底下的波涛汹涌。
千年老二的桑阳宗,心里都在盘算着怎么跟云起宗算算苍露洲的账,但碍着自家师父在场,不敢多说暴露。
长信宗话最多的萧怀,考虑到把柄在凤清的嘴里,心里憋闷,以致华姚等人以为他还沉浸在桃花债的伤怀中,纷纷选择沉默陪伴。
由话少冷面的夜渊带着的过人宗弟子,由于没有平日桑阳宗的阴阳,加快了手中的筷子。
早吃完早修炼。
云起宗的人狂扒着面前一桌素菜,吃得感天动地,顾不上跟旁人攀谈。
特喵的终于不用包子吃到吐了。
陵水宗一堆平时炸厨房的家伙更不用多说。
千山宗的弟子瞧着那几桌跟饿了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眼里带了点嫌弃,加上看不惯隔壁过人宗素日冷着脸,不想主动攀谈,索性保持静默。
总之。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席宴过后,已是亥时。
六宗弟子拜别几位掌门,各自散开。
云起宗四人摸着撑圆的肚腩,打了个饱嗝后慢悠悠踏步回到千山宗为他们安排的院落。
人还未到门口,就被几个黑影堵住去路。
凤清眯眼,透过屋檐下的灯光看清来者的脸,笑了:“哎哟,几位手痒,又想抢劫了?”
季墨冷笑:“凤清,天涯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本以为找你们还要费点功夫,没想到竟是倒一宗门的人,是该算算账的时候了。”
狄邱慢悠悠地转动手里的两三丹药,冷着脸:“小师妹的剑,你们该有个解释了吧。”
百里竹上前叉腰,理直气壮:“我都不知道你那什么师妹是啥剑,解释个毛线?”
何沭抱胸冷哼:“就是,还有,你们几个炼丹的,要剑有个屁用。”
百里竹纳闷回头:“你不也炼丹的?”
“那能一样吗?”
心瑶从后面探出身来,拭了拭眼角:“诸位,我们只是想要个解释,当初明明说好的,这位姐姐为何要反悔?”
嘴里说着凤清,余光若有若无地放在别处,眼里水光流转,仿若下一秒就有泪珠溢出。
桑阳宗的二弟子崔休上前,将心瑶挡在身后:“师妹,跟他们废什么话,物归原主,直接抢回便是。”
话落,除心瑶外,另外三个桑阳宗的弟子都用上攻击法器,齐齐朝云起宗四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