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中途跑路遇到魔族,仗着有镯子在手,冲上去就杀,结果呢,被乱刀砍成了渣,暴尸荒野,那就一个惨哦。”
“这不自相矛盾吗?照你这说法,六宗弟子岂不是也出不来。”
“你们爱信不信,这事当年被传得沸沸扬扬,老子可是记得一字不落。”
忽而,有修士的大呼:“你们快看,有人出来了!”
众人望去,矗立演武场内的六宗丰碑由里而外泛出白色的光芒,犹如显灵的仙身,让所有人不由得噤声。
在?丰?字那里,灵光浮现,旋成一道不见底的幽幽深洞。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情况啊啊啊,我怎么飞起来了啊啊啊……”
“……”
数道身影飞出,伴随着数声由远而近的尖叫吵闹。
最先飞出七八道素白和深棕身影,符纸翻飞,剑气飞窜。
夜渊、石城和华姚公孙良从刚才打到现在、从半空斗到地面,夜渊一道龙吟剑啸,被华姚和公孙良合力打偏,击中演武场的武台,整个木台砰地的裂开。
李掌门也裂开了。
他门下弟子刚布的法阵哟。
今天这都什么事呀。
过人宗和长信宗的亲传弟子反应过来这里是演武场,才堪堪停手,人还有些恍惚。
比赛结束了?
“啊啊啊啊啊道友让个位!!!”
他们闻声抬眼,与姜升惶恐的目光对上,瞳孔微缩,立马闪开。
续上姜升,陵水宗几名弟子接连飞出。
瞅着的越来越近的地面,他们纷纷抱头捂住双眼。
最后飞出的白菘骑着龙灵杖,黑袍张扬,转了数圈,捞着三个师弟,有惊无险地落地。
他们松了口气,忽而头顶一片阴影。
千山宗和桑阳宗似乎异常镇定,法器齐出,该飞的飞该控制方向的控制方向,尽管灰尘扑扑,也不妨碍飘飘然的气质尽显其出,不少修士为之倾倒。
长信宗和过人宗弟子黑着脸看他们衣袂翩跹,看他们目视前方逼格满满,再看他们被龙灵杖绊倒在地,都默契地偏过头,努力敛平嘴角。
陵水宗弟子散发出怨念的凝视。
场面一度混乱,几宗弟子想爬起,皆被对方有意无意踩回去。
“我靠了!谁家做的传送阵,麻了毙了又是不上不下的位置,怎么阵修都一个德行!!!”
“……”
这声音……
众人仰头。
何沭那一副欠了谁七八万的死脸映入眼,还有后头写满了“习惯就好”、看起来处事不惊的于洛。
下面的人低头,继续你来我往相互拉扯。
“……”
是不是少了人?
集体再次抬头。
“家人们!有没有想我呀!”
衣裙翻飞,下面人看到笑容满面的少女急速下坠。
再看到她两手抓着两大坨不知名玩意,眯眼瞧了瞧。
那好像……是两头妖兽的尸体……
“……”
下面四仰八躺的弟子瞬间甩成鬼畜,连滚带爬着急远离是非之地。
“我去了,搞毛线啊这,都给我让开!”
“让个屁,你压着我了,还不快起来。”
“走开,我不想再碰那玩意,让我出去!”
萧怀在把萧念拉出来后,自以为悄咪咪地往人群里丢几道御藤符,然后仿若无事般走开。
“哈哈老子要终于出来了,嗯?我的脚,哪来的藤曼——喂!萧怀你几个意思……”
“啊?什么什么意思?你说啥我听不见。”
“……”
扑通!
终是逃不过,三道重量压下,血腥味混杂着不知名的尸体味扑鼻而来。
有人被臭晕了。
“¥%¥#@¥……”
今日起,云起宗再一次喜提仇恨值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