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一处潭水前,一位衣着素雅的男子缓步而来,对站在潭水前衣着华贵的人开口:“大人,不知可需要我动身了?”
那人身形微顿,转过身看向他,在触及他那双平和的瑞凤眼时却不由自主的撇开的眼,就连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尚且不急,这边还需一会儿,到时候你只需做你想做的。”
“自然,那在下便先行离去,便不打扰大人与故友重逢了。”说罢,男子便转身离去。
待男子离去后,大人面色有些难看。
离他不远的树后,一位身着红衣,身上有着不少羽毛饰品存在的少年走出:“原来他这般厉害,难怪会成为你们的目标,就连……都怎么办厉害,你们当真会有胜算?”
大人侧目看他,冷哼一声:“胜算虽说渺茫,但也并非没有,就更不必说当下可有不少能利用的存在。”
“利用?你们还真的是敢动手,天庭众多神仙,听闻不久前三官也在天庭出现,你们就不怕……”
“你倘若是怕了也晚了,之前我便同你说过,倘若你想离开便离开,但如今却晚了。”大人转过身看他,潭中本波澜不惊的潭水随着他的话一般缓缓地被卷起,似有他一个眨眼便袭向少年之意。
少年后退一步,但却只是这个动作,便引得一股水流缠上了他的小腿:“我……我只不过是说趣罢了,大人的气量还当真小,就连这点玩笑都受不了。”
“你真当此地是你那朱雀族?在这里你最好学会谨言慎行,毕竟这里可没有你那位当族长的爹爹。”也难怪当上陵光神君的并非是他,否则又怎需他们如今这般费心费神?
倘若如今这陵光神君当真这般好糊弄,他们也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试探丰霁在燕言心中的地位,而这些试探下来也的确让他们明了了丰霁在燕言心中究竟如何。
自古情字最伤人。
…………
“四海的龙太子都是你这样的吗?怎么本君见阿佑就不是这般的?”反倒是凡念绒与其有几分性子相似的。
坐在小河包子铺的木桌前的奉逢浅正盯着石桥上的了苍与秋神言论正起劲,就突然听到身旁吃着包子的燕言开了口。
奉逢浅侧目看去,只见方才还摆满一桌的包子,此时却已消失,而竹笼则全部叠了起来:“若是我记得不错,东海那位也不算是龙太子。”
凡佑霁上面不是还有一个凡念绒吗?又不是长子,算什么龙太子?最多也就是二太子,况且若不是凡念绒不想当龙王,如今的东海龙王都不会是凡佑霁。
神位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能者居之,东海这三位能力皆不凡,况且凡佑霁也不是从小在龙宫生活,因此在他回到东海之前,一直都以为凡念绒应是东海龙王。
况且,龙王这位置着实无趣,若不是西海就他一个,他也想学凡念绒将这位置丢给弟弟妹妹。
燕言撇了撇嘴:“这不也相差不大?你们龙族该不会当真龙性本淫吧?”
龙性本淫……
“神君这话是在点我呢?还是在点东海龙王呢?”毕竟他自始至终只对了苍动过心,婚约一事他也能对了苍问心无愧,反正那婚事迟早会被他搞没,而凡佑霁……就不得而知了。
燕言与凡佑霁的关系他并不知,但传闻这种事情传的向来之快,他身为四海之一知晓也是寻常,可也只知凡佑霁与燕言相交甚好。
与凡佑霁相交甚好的神仙多了去了,但他就没见过谁能让凡佑霁在关键时刻出现,并为其化解身上诅咒的,让凡佑霁见到时便眉目间满是喜意的。
倘若只是相交甚好这一句话便言明二人的关系,那姻缘又何必叫姻缘?
燕言扯了扯嘴角,总觉得奉逢浅此话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看来神君并不知他与南海鲛人族的圣女有婚约一事,这事在四海之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况且他那胎弟的娘子,也就是如今孟章神君的娘亲,也是鲛人一族的公主。”
见燕言微愣,奉逢浅不急不慢的又道,“但凡神君抓一个四海的人问上一问,不,随便问一位神仙说不定都会得知这事,神君对他还当真信任呢。”
婚约?鲛人一族的圣女?!
燕言放于桌面的手握了又握:“他们如今尚有婚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