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打得山河破碎,江海逆流,日月无光,天地变色!”
“整个五域,都险些因为承受不住几位无上之间的大战,而险些破碎!”
风平浪静,阳光明媚的一个午后。
某处小公园内,一张石桌上,四个汉子一边哼唧哼唧的打着麻将,一边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似乎是想让围在石桌旁的几名少年知道,那一战究竟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那,那后来呢?”
几名少年聚精会神的听着,一张张年轻稚嫩的面庞上,洋溢着青春与活力的气息。
一双双大眼睛闪着亮光,满脸期待的催促着这几个牌佬快快讲述后续。
老是在这种精彩之处时戛然而止,他们可是被吊足了胃口!
“后来嘛……”
牌桌上,一名满头金发,脸上带着刀疤,一脸痞里痞气的汉子嘴角一歪,咧处一个邪魅的弧度。
手上搓牌动作一刻不停,口中忍不住发出一阵嘎嘎怪笑。
“那当然是我们伟大的叶.阎罗殿殿主.南域唯一王者.世界掌控者.言大人轻轻松松碾压了另外几尊无上厉诡。”
“最终带着阎罗殿无数诡异大军,彻底征服了这个世界,成为了那唯一的真神!”
“哇~!”
随着金发男话音落下,接连不断的惊呼声响起。
少年们眼中似有小星星在闪烁,想象着金发男口中描述的那副场景,一双双大眼睛中满是崇拜与敬仰。
“喂,我说老金,你怎么又给娃儿们讲这种故事?”
公园长椅上,几个正打着牌的老头,被这番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当即就有一人不满出声。
“你说你,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动不动就跟你几个兄弟到处搓麻将也就算了。”
“怎么还老是给娃儿们讲你瞎编的这些故事,孩子们不懂事,万一信以为真了咋办?”
“啊~?”
几名原本正兴致勃勃的少年一听此言,仿佛被猛地浇了一盆凉水般,顿时激动的情绪一扫而空。
“这是假的啊?”
“金叔叔是在编故事骗我们呢?”
“啧,你们这群小娃娃还当真了不成?”
老王头啧舌摇头,一边挥着手中扇子,一边语重心长的劝诫道。
“这种故事也就哄哄你们这群啥也没经历过的小娃娃,我告诉你们,这老金之前天天喊着什么主宰啊、无上啊……”
“动不动就是什么‘本座乃阎罗殿殿主麾下第一战将’这类一听就脑子缺根筋的口号。”
“你们说这能是真的吗?”
“要不是最近市里精神病院床位满了,我都想一个电话给他送进去!”
“吁~”
随着老王头无情的戳破了金发男的“瞎编故事”,少年们顿时嘘声一片,望着金发男的眼中以没有半点敬仰,只剩下慢慢的质疑与嫌弃。
“嘿~你个没见过世面的老王头,怎么张口就污人清白呢!”
金发男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一把将手中麻将敲在桌上,对着老王头狠狠瞪了过去。
“你凭什么说我是在瞎编,我这都是亲身经历好吗,顶多就是加了一点点的修缮!”
随着金发男这话一出,一时间少年们左看看,右瞧瞧,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有几个少年依旧不死心的望着金发男,似乎想要继续听他讲那段所谓的传奇经历。
老王头一瞧这架势,当即吹胡子瞪眼,挥着手中扇子就驱赶着少年们离开。
“还不走,还要在这听他瞎吹牛?”
“怎么,以后都想跟他一样啥出息也没有,只能混社会啊?”
随着老王头的驱赶,少年们当即作鸟兽散。
金发男冷哼一声,顿时是兴致全无,也懒得跟老王头计较,继续自顾自的和几个兄弟搓着麻将。
“不跟你这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东西争。”
“嘿,你这老金,懂不懂什么叫尊老啊……”
“我告诉你……”
公园内的争辩还在继续,而此时此刻,城市郊外的某座风景宜人的山上。
一道身形挺拔健硕,眉眼间满是傲气的身影,正静静的倚靠在山顶唯一的大树旁做着日常的锻炼。
即便已经许多年不再需要与人战斗、厮杀,他依旧不曾有过懈怠。
通过封禁自己的肉身,用海量诡力锻造成的健身器材,持续着每日的磨练打磨。
虽说这种锻炼方式,对他而言作用微乎其微,但他却日复一日的坚持着。
只是今日,本该只有他一人的山顶处,似乎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树后,一个小脑袋微微探了出来,露出一张婴儿肥的可爱小脸蛋。
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正好奇的偷偷打量着前方那道一直在锻炼的身影。
最终,她像是鼓起勇气般,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蹑手蹑脚的靠近了那身影所在。
伸出肉嘟嘟的粉嫩小手,扯了扯身影的衣袖。
锻炼中的男人手中动作微微停滞,低头投来了探寻的目光。
小女孩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伸手指了指头上,旋即用一种饱含期待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男人。
男人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抬眸瞥了一眼被卡在树缝间的粉色气球。
沉默三秒后,男人平静的收回目光,继续自顾自的做着锻炼,对小女孩的诉求充耳不闻。
顿时,原本一脸希冀的小女孩如遭雷击,一双大眼睛中迅速有泪光浮现,
她缓缓蹲下身子,蜷缩成一团,脸上满是倔强的表情,艰难的不让眼中的泪水滑落。
一边吸着鼻涕,小女孩一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望着眼前这个无比冷漠的男人。
偶有山风刮过,吹动着她嘴唇上的鼻涕泡。
……
一栋高耸入云的,恢弘气派的建筑内。
曾经的驭诡局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名为人诡联邦调查总局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