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事,你要放在心上!”
“拿下来,孤是要用的!”
“是…”徐允恭点点头,附和一声,把注意力从棋盘上撤下。
朱标对朱雄英没心没肺的评价,他不敢苟同。
什么没心没肺…
脏心烂肺嘛这不是!
太下三滥了…
不过他没敢说,他只是点了点头,斟酌着说道:
“沧海之东,辽为首疆…”
“宋朝的教训告诉我们,燕云十六州,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的…”
“而只要能占住燕云与辽西,辽东就不至于出大乱子…”
“不够!”朱标眉头一皱,戟指在棋盘旁点了两下:
“要以辽东为基,继续向东北方延伸,把蒙古草原,给孤彻底的堵死!”
“这是大明的国策!”
……
片刻后,秦无用带着几个宫人鱼贯而入,在朱标的棋桌旁,将一些原有的茶点撤下,放下了一些新的。
除此之外,他们还端上了一个小铜锅,里边是蒸腾着热气的银耳梨汤。
朱标接过小碗,用汤匙搅拌两下,觉得微微满意,点点头:
“吊的不错”
“给徐卿也盛一碗罢”
徐允恭笑着附和几声,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接过了碗。
阳光穿透阴影,让小碗上的精美花纹清晰可见,还有略微粘稠的汤水。
直到今日,他才觉出了有几分亲家的模样。
日子好起来了。
不亏自己把丫头,生的如花之容,似月之貌,又培养的描绣针线,琴棋书画…
想起自己家丫头,他抿了口汤,又用余光瞥了眼坐在一旁,以一副专心致志模样喝汤的朱雄英。
长的是不错,可就是…这厮的人品似乎值得商榷…
暂且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就说一个最浅显的:
爱好…
嗯…太子爷好吃。
老爷子…听说当年,好赌上那么一手。
并且这两个人还都好色…
嘿,到了他这,这厮…
他好像没有任何的爱好…
好文?
…不至于!
好武?
…也不是!
好享受?
…他一个不看戏,不听曲儿,女色犹如烟云,吃喝嫖赌不沾身,饿不死冻不死就行的货!
好名声?
…他就不配提这两个字呀!
一个没有任何爱好,偏又自律到头的人。
这种人…似乎很难不把一些很难看、并且极致难看的词放在他身上…
这种人,心都脏,很脏!
嗨…这种逼人竟然也会有人喜欢,竟然还是自己的闺女…
外貌协会,真的是要不得…
想起自家闺女各种的便宜作态,他又阵阵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