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尖酸刻薄的礼部右侍郎深得皇上重用。许多人既厌恶他,又不敢得罪他。
“曹大人,国公爷在书房等您。”谢管家客客气气地带路。
曹德宣环视整个庭院,冷声问:“为何张灯结彩,如此喜庆?”
谢管家张口结舌,想说实话,但又怕给国公爷添麻烦,纠结得舌头差点打结。“这……是因为……过年!春节!吉利!”
曹德宣发出一声嗤笑,仿佛在嘲笑谢管家的愚蠢。
谢管家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自己。多说多错,他几乎不敢再说话了,幸好书房已经近在眼前。
“曹大人,请进。”
曹德宣跨过门槛,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向霍潇,讥笑道:“护国公真是好清闲!”
霍潇本来是起身相迎,听闻这语气,直接就改变了主意,四平八稳地在书案前坐下,等着曹德宣给他施礼。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霍潇是堂堂护国公,拥有世袭罔替的爵位和赫赫军功,区区一个三品右侍郎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等曹德宣主动施礼之后,霍潇才起身虚回一礼。
“曹大人,请入座。”
谢管家小心翼翼地奉茶,然后带着一头冷汗,退到门外。
曹德宣又旧话重提:“满朝文武都焦头烂额,只有护国公清闲自在!下官真是佩服!”
霍潇好整以暇,回道:“曹大人官服整洁,乌纱帽崭新,脸上白白净净,哪里有焦头烂额?”
曹德宣咄咄逼人,道:“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是奉皇上的旨意,前来请国公爷回都城的!不是来看人装疯卖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