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管家道:“既然是砒霜中毒,有没有查到是谁买了砒霜?”
官差道:“没查到。难就难在这里!如果查出来,就好办了。”
苏青山问:“那家儿子苏团可以放出来吗?”
官差道:“目前只有他没有嫌疑,可以放,但得交银子取保才行!”
苏青山问:“要交多少银子?”
官差道:“二两!”
苏青山转头道:“谢管家,能不能借二两银子给我?”
谢管家爽快地给了,陪苏青山去探监,然后把苏团领了出来。
在大牢里关了几天,苏团脏兮兮,胡子和头发都乱糟糟,又颓废。他没向苏青山道谢,垂着头,自顾自地往苏家村走。
苏青山牵着骡子,跟在他后面,等他停下来歇息的时候,递过去一个烧饼。
苏团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边咬烧饼,一边哭,哭得像个孩子,抱怨道:“青山叔,你为什么要去报官?害得我家破人亡……”
苏青山也红了眼眶,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苦。我只是凭良心做事,没害过人。你娘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有数没?”
苏团抹一下眼泪,道:“我娘死不瞑目,我一睡觉,她就掐我脖子,说我不给她申冤。可是,我哪敢乱说?我说谁害的,谁就要被砍头!一个是我亲爹,一个是我媳妇,我谁都舍不得!”
苏青山沉重地叹气,心想:这也是个糊涂人,一个家里住着,谁不对劲,就一点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