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亲手拿起一块羊奶糕,喂到他嘴唇边,眉眼弯弯地笑着。
霍潇的神情有短暂的凝固,但很快又释然了,咬下糕点,微笑道:“我小时候更喜欢刀剑等兵器。”
旁边的粥粥被冷落,有点不开心,拿起笛子使劲吹,吹到破音。
顺顺用小胖手捂住耳朵,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奶声奶气地道:“哥哥,难听!”
粥粥冲妹妹做个鬼脸。
为了不让粥粥难受,第二天上午霍潇带他出去骑马,顺便去看了苏芽炫耀的养猪场,还去看望了屯田的士兵。
有了西北的商路,士兵们的日子明显过得滋润起来,正在热热闹闹地宰羊、宰猪。
郝副将要送两只羊腿给霍潇,霍潇推拒了,笑道:“留给士兵们做年夜饭!”
郝副将又盛情邀请:“国公爷,今晚您和小公子一起来喝酒吃肉!保管美味又热闹!”
霍潇环视周围忙碌的士兵,笑道:“好久没归家,一家团圆更重要。你们自在享乐吧,我就不跟你们抢酒坛子了。”
郝副将道:“这说哪里话?今年的酒保管喝不完!肉也吃个够!唯独不顺眼的,就是那个时时刻刻监督我们的死太监!碍手碍脚!唉!”
霍潇意味深长地微笑道:“知足常乐!”说完,他就带粥粥骑马走了。
路上,粥粥好奇地问:“爹爹,死太监怎么监督他们?”
霍潇为粥粥的天真感到头疼,道:“人是活的!在前面加个死字,是骂人的意思,意思是巴不得那个人去死。”
“哦!”粥粥恍然大悟,又问:“爹爹,他骂人,你为什么要说知足常乐?”
在这瞬间,霍潇彻底明白,不能把教养孩子的事完全交给苏芽。她养出来的孩子,对世间的阴暗面是一点也不知晓。
霍潇又耐心地解释道:“知足常乐,意思是让他不要再抱怨,不要跟那个监督的太监起冲突,不要贪心。”
然而,事与愿违,在大年初一的大清早,霍潇就得到消息,监督兵营的太监被刀剑抹了脖子,而且没抓到凶手。
事关重大,朝廷立马派人下来严查此事,那个被派来的大臣就是虞璃。
虞璃来到温泉县,不急着办案,反而先来找霍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