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孩子们一看，要杀小九灵，都围着文鳐喊着，“阿爸，阿爸，不要杀他。”还围住了小九灵，保护着他。

云曦也万分无奈，他们对鱼儿们撒谎了，小九灵却告诉他们 ，外面真实的世界。让他们有了情爱，繁衍生息。一下子把海州从天堂变成了人间。

而且鱼儿们，似乎都很喜欢小九灵。哭着，求着文鳐和云曦，别杀小九灵和他们的蛇孩子。

情爱，繁殖乃是生物的本性，云曦也觉得，确实对不起，泡泡梦里的鱼儿们，这样剥夺他们的基本需求，似乎很无情。

既然小九灵教会了他们，也是天意。既然不能带他们出去，看外面的世界，我们就把外面的世界，搬进来让他们体会吧！

云曦也劝着文鳐，当时只想着，让相繇中雄黄粉毒，容易杀他，没想到被他阴了。可能连相繇也没想到，文鳐还有泡泡梦。

文鳐又气又悔，只得把小九灵关在山洞里，用气场结界封了起来。不允许他们接近那个山洞，毕竟她的女儿们都喜爱小九灵，也不能在泡泡梦里开杀戒。

他已经逼着文蓬放下弇织，泡泡梦里的鱼儿们，出不去，他也内疚后悔当初把他们送进泡泡梦里。

云曦曾经就一直反对生孩子，不想有所烦恼，有所牵挂。文鳐现在明白了，他被这些孩子弄得非常头大。

他很伤心，他和云曦的鱼儿都不纯洁了，他的泡泡梦里，被小九灵弄得一团糟。

他不想再去泡泡梦里，也不让云曦进去，任由孩子们在泡泡梦里胡闹，反正那十个鱼儿也不会死。

这日夜晚，文鳐还在气着自己，为什么要生那么多孩子！他一个人，在木榻上喝着闷酒，看着月亮。

云曦飞了过来，坐在他身边，哄着文鳐：“泡泡、亲爱的、老公、相公、夫君、官人、心肝宝贝…”她贴着文鳐的脸，叫着笑着，逗着文鳐。

文鳐气着，故意无动于衷。

“我知道为什么要绝地天通了。”云曦见文鳐不搭理她，自言自语着，“所有的灵魂都喜欢呆在人间，而不喜欢地府，天宫。因为那里没有七情六欲，特别无情无聊。人间有，可以体验不同的人生。”

“我们的孩子们，以前就像活在天宫里，无忧无虑，没有危险和烦恼，太过圆满了。小九灵带他们，把海州活成了人间，有了情爱欲望，有了乐趣，也有了痛苦，补全了人生。你看月亮，有圆有缺，我们的孩子，不可能一直活得那么圆满，也需要缺憾。还有那个八卦阴阳鱼，至阳是天宫，至阴是地府，有阴有阳才是人间，不断的变化才是最有趣的期待。”

文鳐看着月亮，听着云曦的诉说，心里其实也明白，他搂着云曦说，“我舍不得女儿们被那毒蛇糟蹋了。”

“你这是老父亲心理，做父亲都看不上女婿。蛇也是生物，不能歧视它们，小九灵，他不是相繇，就像白婉和青瞳，两个不同的灵。”云曦解释着。

“我知道的，心里就是不舒服。”文鳐还气着。

“以前，你的泡泡梦里是天堂，现在就是人间，也许以后还有地府，我们也要绝地天通啦！不用管他们，孩子们自有他们的活法。谁让你当初拿我的卵子去繁殖的。你知道和我情爱，却不让他们有情爱。哪有你这样的父亲啊！”云曦解释着，让文鳐有共情心。

这些年，云曦的修炼不仅仅是法术上，更多的是对人生的修炼，感悟。

而文鳐以前一直鱼身，不太懂人身的一生。他和云曦在一起，也在经历、修炼着人身的人生。

“嗯！确实怨我。”文鳐有点懊恼，他也只能释怀。

云曦见文鳐应该想通了，主动依偎在他怀里，仰着脸亲着他，弄得文鳐心痒，两个人在木榻上拥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