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不谢,一起吃口饭吧,坐下说。”我将头盔挂在了车把手上,也下了车。
“好好好,我请客!我请客!”侯记者从怀兜掏出一百块,压在吧台,拉着我坐了下来。
“喝两口?”
“喝点吧。”当时那个年代,法律并不严格,喝酒驾驶机动车是常态,甚至有的出租车饿了,就来烧烤店点几串肉,喝两瓶啤酒。但是现在随着法律的普及,大家都已经知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道理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追你?”
侯记者给我倒上满满一杯啤酒,自己又连干了三杯压惊,才深深吐出一口气说道:“最近没有什么爆点新闻,台长说了,我再找不到爆点,我就卷铺盖走人,这不听说,鹅比书院有保密的新型脑电波设备,我就想去偷偷拍下来曝光一下,赚点生活费,没想到被发现了。”侯记者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我也端起酒杯对着侯记者一敬说道:“所以你拍到什么了?”
侯记者谨慎的护住怀里的相机,一副不愿意告诉我的模样。
“你对你救命恩人这样是吧?”我重重地放下酒杯,很是不满的看着侯记者。
“这可是我的饭碗。”侯记者委屈巴巴的抱着相机不肯松手。
“我又不会提前给你曝光,你明天就上报了,还怕提前这几个小时跟我说?”我心中好奇心强烈,已经有了强抢地想法。
我直勾勾地盯着相机,侯记者像防贼一般死死抱住相机。
犹豫了片刻,侯记者叹了一口气:“哎,也不是不能说,事太大了,你过来坐,我和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侯记者拍了拍身边的桌椅,我一下子就蹿了过去搭住他的肩膀。
“说吧说吧,就咱俩能听见了!”我小声在他耳边嘀咕着。
侯记者打量着周围没有人注意我俩的举动,嘴巴凑到我的耳边说道:“根本没有什么脑电波仪器,西面的大楼里是一把把电椅,他所谓的纠正脑电波,就是让不听话的孩子们坐电椅,电久了,人就出现精神问题,麻木了!有的还被胶皮棍子打,有的女的还被性
侵!都把一个个孩子不当人呀!”
我瞪大了眼珠子,浑身直哆嗦,简直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是真实的。
“怎么可能?你都拍下来了?我,我看看!”我被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侯记者又扫视一周,发现没人注意我们这边情况,小心翼翼的将相片调了出来。
我看着相机里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心如刀绞!有的女孩被扒光了衣服跪在地上,有的男孩因为被殴打满地打滚,还有的孩子坐在电椅上生无可恋地眼神如同一个活死人,而这个人正是雷鸣。
“我要报警!你和我一同去!”我哆哆嗦嗦地拉住侯记者的手。
侯记者却一把甩开我:“我可不去,你答应我不跟别人讲的!你说话得算数!”
“你能眼睁睁看着这群孩子被虐待吗?你是人吗?你能吗?你去不去?告诉你就算没有你,我一样可以举报他们!”我几乎带着哭腔吼道,声音也逐渐放大,吸引来周围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