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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花小公子

此时,高歌已在去参观古代军营的路上了。    之前被从床上移到担架上的时候是遭了点罪,但一路上两个壮汉担架抬得四平八稳,高歌惬意地昏昏欲睡,但又舍不得睡,穿越到古代这么多天了,头一次见到小屋外面的世界,叫她怎么舍得闭眼。    之前被抬出屋子的时候,她就从她的角度格外关注了一下,她所居住的屋子和与之紧挨着的另一个屋子从属于一座小院,院中有口井,井边有棵枣树,看品种是七月鲜。    正常大枣果实成熟期是八|九月份,但这七月鲜,果实圆乎乎红艳艳的,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而且果子成熟得比一般大枣要早,也因此得名,高歌还记得前世她最爱吃这种枣子,每年一进入七月份,不用自己交代,助理就会隔三差五在她办公桌上摆上一小盘这红艳艳的枣子,吃起来脆甜脆甜的,基本上一小盘不用二十分钟就能被她全部消灭。    高歌盯着树上的红枣,想起那红枣甜滋滋的味道,心里就苦巴巴的,曾几何时,她在另一个世界上,也是在她的领域里呼风唤雨的人物,有过雄心,有过桀骜,有过世界皆在脚下的豪情,也有过用青春点亮星空的美梦,而她,高歌,美梦成真时,这颗夜空中最亮最美的星子,就魂穿了异世,成了此时躺在担架上的废人一个。    高歌这一陷入回忆就漏过了好些路边的风景,直到少年的脑袋挤进她的视线,她才复又动了动眼珠,将思绪拉回到了现在。    “你在想什么想得出神?”少年的眼睛炯炯有神,在阳光下就像被注入了光芒似的,看起来比在屋子里时更亮更耀眼。    “没什么,”高歌当然不会与古代人分享自己在现代的叱咤风云,于是她连忙岔开话题,“我们离军营远吗?”    “你从看见枣树就开始发呆,怎么了?那么想吃?”少年心志坚定,不像一般的小孩那么好糊弄,且容易被岔开话题。    “我还以为家里除了丸药什么吃的也没有呢,那不还有一树的枣子吗?”高歌知道少年难缠,得想应对之法,“你这小子忒小气了,连个枣子也不舍得给我吃。”    高歌的应对之法就是假怒嗔怪,顺便斜睨了少年一眼。    此法果然奏效,少年竟不再作声。    得了安宁的高歌赶紧抓紧时间转动脖子,欣赏沿路风景。    少年故意落后两步,不让担架上的人看见他的脸,他也不知怎么了,刚才被那双似嗔非嗔的含情目一睨,他的小心脏忽然砰砰狂跳了两下。    那样的跳动,是他这辈子绝无仅有的体验,他见躺着的那位已经把脸转向另一边了,才敢把右手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上,刚才以为心脏要跳出来呢,还好,她只斜睨了他一眼,他的心脏狂跳两下也就复位了,如果她要是一直盯着他,那这会不会成为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招数?    少年有了心思,就特别想让少女再看他一眼,哪怕是斜睨他一眼也好,试试看到底是他心脏的问题还是她眼神的问题。    于是剩下的路程里,少年在担架两旁绕来绕去,高歌将头转向哪一边,下一秒,少年准飞奔而至,高歌简直烦不胜烦,好不容易能出来晒晒太阳了,她还真就只能晒晒太阳,因为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只好目不斜视,干瞪着天。    还好军营离他们的小院并不算很远,不然恐怕也不会弄个担架就把她抬来了。    一头午的功夫,一行人就到了玄北大营的一个边门上。    “花小公子,你倒是勤快,三天两头往军营里跑,该不会是想从军吧?”一个男人嬉笑着说,应该是营门的守卫之一。    “要从军也得再等几年,至少这个头上不能看着像个娃娃,起码得长到这。。。”另一个更为粗犷的男声响起,应该是营门的守卫之二。    高歌头朝前,声音就像是从她头顶上传来的一样,“花小公子”?这是叫的谁啊?她是不是听错了,刚才那人叫的是“花小公子”还是“花花公子”?    于是她使劲仰着脖子,眼睛极力往头顶瞅,倒把对面抬担架的大哥吓得一抖,以为担架上的人翻了白眼。    “快让开!”只听抬担架的大哥发了狠,大喝一声,“这是刘供奉急着要见的人,耽误了,你们谁赔得起?”    “哎呦,原来这还躺着一位呢,你瞅我这眼神,这兄弟是怎么了?看着细皮嫩肉的,刘供奉要见,是受伤了吗?”守卫之一显然是对刘供奉这三个字犯怵,但毕竟是军营重地,也不能随便放人进去。    “他是长虎营的,有心疾,战场还没上呢,就犯病了,那边的大夫看不了这个,听说和我有点亲戚,就给送过来了,”少年这上下嘴皮一碰,就没一句实话,“我师叔昨天已经向将军请了令牌了,这才让我将人送来的,不敢难为两位大哥。”    少年说着从怀里掏出块玄黑色的牌子,守门的二人忙接过去翻看了一下。    “既然有令牌你小子不早说,快进去吧,别耽误了事,让刘供奉怪罪到咱们头上。”其中一人大手一挥,算是放行了。    高歌还在纠结着这“花小公子”到底是在叫谁?就已经被抬进一间满是药香的屋子里了。    这是一间屋子,而不是像高歌想象中的那样进入一顶帐子,古代兵营,尤其是边防驻地,多是营帐,一般只有京中或是地方上的常驻军才会建造房屋,这让高歌不由好奇地四处张望。    “放开我,快放开我!”忽然有男人的呼喊声由远及近传来,“胡大夫要是治不好,就找潘大夫,潘大夫要是治不好就找别的大夫,总之我不要刘供奉,找刘供奉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那男人的喊叫声不可谓不声嘶力竭,仿佛生怕那个刘供奉听不见似的。    但显然那男人事与愿违了,因为高歌偏头看去,已有五六个穿着玄黑色兵士衣服的男人簇拥着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走进了屋子。    “我不用他治,你们让我死!死了也不用他治!”男人还在挣扎大吼着。    高歌一行人已被刚进来的一群汉子挤到了一边,此时都只顾着看戏了。    这个叫嚷着的男人生的虎背熊腰,毛发丛生,尤其是头上的乱发,看起来硬生生地像铁刷一样,胸前的毛发也浓密非常,被众人拉扯推搡到这屋子里来,他的眼睛大概是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徘徊在睚眦欲裂的边缘。    他这形象让高歌不由想起一著名历史人物,那人的外表就被形容成“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    高歌只觉这男人与那著名历史人物的外貌极为相似,正看得起劲,她的视线就被遮挡住了,而这遮挡视线的方式已被她忍了一路。    “别看,他没穿衣服。”少年一副舍己为人般用大脑袋将高歌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的,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高歌的眼睛看,像是想要从中看出什么名堂来似的。    这人是没穿衣服,又不是没穿裤子,高歌当然也就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这里是古代,她得时时刻刻记住这一条,她得遵从这里的游戏规则,于是,叫少年大失所望的是——    高歌选择啥也不看地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又吵嚷了一阵子,不看也知道是那男人在闹,其他人在劝,还有几个人在看热闹不嫌事大。    “来人,把他嘴巴堵上。”忽然,从屋子里面传来一道凛冽的男声。    高歌倏地睁开眼睛,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才发现这还是个套间,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只能算是个厅,里面还有个房间,声音就是从里面的房间里传来的。    这声音高歌也熟,虽算不上是熟人,但也是在古代少有的认识的声音,不是别人,就是少年他师叔,也就是那些人嘴里所说的刘供奉。    也不知这少年他师叔是怎么在军营里混的,担着供奉一职,病人却宁愿死也不愿让他治,高歌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员,此时她却忘了自己也是来求医的。    很快就有一个小兵从里屋出来,拿了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塞进了不停挣扎吼叫的男人嘴里,男人的身体被同来的人拉着,反抗不得,嘴里塞了布以后只能呜呜地叫着,似是困兽的哀嚎。    “把他带进来。”他师叔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似是要将屋内的空气都冻成冰渣。    黑铁牛般的男人浑身猛颤了一下,然后双目变得死灰般绝望,最后任由同来的两个同伴将他像押解犯人一样,跟着前面的小兵,往里屋那方去了。    待他们走过高歌的担架旁,高歌才从人缝中看见了那被押着的男人的后背,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见他叫嚷得中气十足,挣扎得十分欢脱,全然没看出他是病了还是伤了,此时看见他后背上右肩胛骨下方的那处血洞,还在汩汩淌着黑血,高歌才知道,他不但受了伤,而且还中了毒。    他们进到屋里后,屋门就被关上了,阻隔了外人的视线,同去的两人也没出来,外人也探听不到情况。    高歌还在捉摸着这古代军营莫非卧虎藏龙,那个黑铁牛显然只是个普通的兵士,但受了那么重的毒伤,还能那么蹦跶,脸上瞧不出一丝异样,一点不惧什么毒气攻心啊之类的,真乃勇士也。    高歌正想得出神,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从里屋传来,惊得外面众人皆是一颤。    大家不由都在心里猜测里面的场景是怎样的惨绝人寰,能让一个那么坚毅勇猛的汉子发出如此惊悚的声音。    惨叫声过后,屋子里重又恢复了安静。    “这位大哥,”少年人终是忍不住好奇,立即找了个同是病人一伙的兵士打听起来,“那位受的是箭伤吗?我看怎么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呢?莫非是箭上有毒?”少年装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就像高歌初见他时那样。    但高歌见得多了,现在已经完全不把少年当小孩子看了,这小子心眼多得简直让曾在名利场上无往不利的高歌都不得不佩服,那一肚子的黑水简直像个人形墨瓶似的。所以高歌才不信以他师从一位神通的道行,看不出那铁牛汉是中了毒呢。    装,使劲装!高歌在心里鄙夷道。    对方见少年这个天然呆萌的模样,果然戒心松动,“这么小的孩子都来当兵了,你爹妈是怎么舍得下这个心的?”答话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说话有点瓮声瓮气。    “我一早就没了爹娘,他们长啥样我都没见过,里面的那位伤得很重吧?”少年接着套话,台词与演技均无懈可击。    “原来是个孤儿,怪不得呢,”那汉子唏嘘了一下,对少年更是全无了戒心,“咱们哥几个都是将军的亲卫,今儿早些时候,铁丑为保护将军中了一箭,将军特命让来找刘供奉给瞧瞧。”汉子说完往里屋那门上看了一眼,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高歌与少年都知道,这军汉虽只是三言两语,但其中信息量着实不小,为保护将军受了一箭,那么必是将军遇袭,将军是一营中最高长官,首长遇袭,但守门的守卫却并未增加警戒,这就说明将军遇袭的消息并没有在军营中传开。    那么经高歌分析,有两种情况可能发生——    第一种情况,有刺客,此人或此些人目标明确,攻入帅营想一击擒王,且差一点就成功了,为了不影响军心闹得人心惶惶,被人保护下来的将军压下了此事,没有张扬;    第二种情况,将军是在军营之外遇袭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最终是被保护着逃回了军营,将军经过种种考虑,面子也好,军心也罢,总之还是将此事压下了。    这时,吱呀一声,里屋的门开了,不由牵动了厅中众人的心。    只见铁丑已被他的同伴架着拖了出来,其形象极为震撼人心。    光看架着他的两个同伴,那脸色,就不是一般活人脸上能见到的,极尽苍白且血色全无。    再看铁丑,进去时只是后背有伤,出来时身前身后竟是被开了无数道血口,那样子直惊得众人咂舌不已,就连少年都忘了去挡高歌的眼睛。    高歌看得真切,铁丑只有原本后背上的那个血洞被涂抹了药膏,其他身上的口子,就像是一种蓄意惩戒,任由它们向外冒血,也不见任何医治。    而铁丑本人,已耷拉着脑袋,昏迷了过去,任由一群人架着他再次离开,离开时比来时安静许多,竟是无一人言语,而且速度极快,就好像此地有妖兽出没,怕是一出声或是脚下一慢就会没命了似的。    高歌他们几个目送着那群人安静离去,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下一个。”如恶鬼索命一般,里屋那方再次传来他师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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