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女儿的话,杜江好想哭:“婉婉!能不能动手前通知一下爹?”
“不能。”杜婉婉下手在杜江的腿上一阵摸索,寻找最佳的接骨位置,“说了,您就会有心理抵触,趁你不备打断才是最佳方案。”
杜婉婉打断杜江的腿,这一幕刚好被霍清香看见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
那女人太狠了,连自己的老爹都下手,真不是个东西。
到家把这事告诉了她爹娘和爷爷,霍思恩不以为意,看了眼不懂事的孙女,呵斥:“你少胡说,杜大朗是个大夫,打断她爹的腿,肯定是为了帮助他恢复腿疾,没你说的那么丧心病狂。”
霍清香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万分不信。就算要治腿,也不能亲自上手吧!就不能交给别人做这事?明明就是她丧心病狂。
为人儿女,却动手打断老爹的腿,还是人吗?
这样的女人谁敢要?平阳侯世子敢要吗?肯定不敢。
世子爷千金贵体,怎么可能要一个粗暴不堪的女人?
杜婉婉:“······”你知道个屁,我不亲自动手,难道还雇个人来?就算雇个人来,万一敲断的位置有偏差怎么办?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没事就爱矫情。
杜江的腿虽然疼,但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逃荒以来,他的身体比之前在家还要好。
吃得下,睡得香,身上的腰酸背痛全都不见了。
就连今天这断腿之痛,感觉比那年轻缓了不少。记得那年摔断腿,他可是整整疼晕过去好几次。
身上的衣服一次次被汗水打湿,好几天都没缓过劲儿来。父母急的要命,媳妇也整天愁眉苦脸,偷偷摸摸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女儿的手很巧,没捏几下,就将他的腿骨重新接上,找出两块板子夹住,用布条一圈一圈地裹紧。
给了他一个大肉包子,吩咐他:“吃了它,一会儿给您吃点止疼的药水,晚上好好睡一觉。要真疼的厉害就忍一忍,差不多过个十多天,您的腿就长好了。”
杜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将肉包子递给杜婉婉:“爹不吃,你吃。忙活这么久,累坏了吧!”
杜婉婉脸色一沉:“爹!让您吃您就吃,不吃我怎么给您喝止疼药水?赶紧的,吃了它”
那边做饭的姚美贤也注意到了刚才女儿敲断男人的腿,只是她不敢过来,怕看了心里难过。
知道女儿这么做是为她爹好,看她拿起棍子毫不犹豫敲在男人的腿上,姚美贤的心紧缩成一团。
那边收拾鸭子的杜文军也看见了,要过来帮忙,被姚美贤喊住了:“你别去,你大哥没喊咱们。要是去了,怕她心里有负担。”
杜文军就没过去,去了一旁捡拾柴火,边捡边回头看,就怕大哥喊他没听见误了啥事。
杜文观杜文霍两人吃完包子跑回来,每人怀里都抱着一大把柴火,见老爹坐在车上吃包子,伤腿被绑了起来,很是讶异。
杜婉婉看了他们一眼,解释了一句:“我把爹的腿打断了,重新接骨,这段时间爹不能动,要一直坐在车上。”
“什么?”杜文霍惊奇不已,“大哥!我就出去了这么会儿,你就把爹的腿打断接上了?这么快?”
杜文观也感觉不可思议,问杜江:“爹!您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