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刻意不想去记起。
看她默默流泪,皇帝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巾帕,轻轻为她擦拭:“不要难过,你是朕的皇后,将来的太后,谁让你不痛快就明明白白说出来。”
“皇上·····。”
“叫五哥!”
“啊?”
“以后朕允许你喊朕五哥。”
皇后愣住了,呆愣愣地问:“为什么?”那不是她的专职称呼吗?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是朕的皇后,五哥的妻子,往后都这么喊。”
“五·····哥!”
皇后喊了一声,顿觉脸颊绯红,心心念念的称呼终于能喊了,反倒觉得很别扭,很不好意思。
瞧着娇羞的皇后,皇帝心中一滞,呼吸急促,浑身燥热。伸手将人抱起,往里间走去。
皇后惊慌不已:“五哥!五哥!现在是白天,白日宣淫,是犯宫规的。”
“茹儿!你别管这些,谁要找你的麻烦,都推给五哥。”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五哥想你了,特别想。”
抱着皇后进了寝殿,关上门,皇帝第一次仔仔细细打量他的妻。
她面容和蔼,略带娇羞,衣衫尽褪,肌肤莹白,细腻光滑。
“茹儿!你真好看,五哥很喜欢。”
片刻后,激情退去,风停雨歇,皇帝闭着眼睛跟皇后说话。
“韦寒意当年并没有死,而是去了北国,进了皇宫,成了北国如今的意皇贵妃,还生下了一位皇子。”
“什么?”皇后惊讶的坐起来,“她是怎么做到的?别院不是有五哥安排的人吗?难道都被她收买了?”
“不!不是收买,是全都给下了毒,谁敢说出此事,就拿不到解药,最后毒发身亡。”皇帝跟着坐起来,轻描淡写地谈论。
一开始他的确生气,不知道为什么,去了一趟人民医馆,得到了火铳能进入大魏的消息,他就不生气了。
再谈论起这件事来,就跟谈论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似的,半点不气愤。
再气也没用,他要把北国打趴下,让他们乖乖地把韦寒意送来京城,之后再跟她算账。
“嘶!她也太狠了,居然拿人命开玩笑?”皇后拍拍自己的胸脯,“她这么做难道不怕被五哥发现?”
“狠毒的人,做事情很少会考虑后果,怎么恶毒怎么来。”皇帝盘腿坐在床上,第一次跟皇后聊天聊得惬意自在,“她不怕被我发现,因为她觉得自己当年那招‘金蝉脱壳’使用得当,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在朕的手上。”
皇后不敢说话了,韦寒意是皇帝心中的逆鳞,不能轻易去触碰,谁碰谁倒霉。
她深知这一点,一直恪守本份,从不越矩。
好不容易得来的温馨时刻,她不想破坏掉,不想让自己整晚整晚都抱着被子默默哀叹。
君心难测,能给她片刻的温情已经很好了,她不贪心。